彆怕,他在。
沈書欣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聽見傅程宴這麼說了。
但是很神奇,每次聽見這句話,她都會覺得非常的安定,像是什麼危險都沒有一樣。
她眨巴著眼眸,就這麼瞧著傅程宴。
一旁,被傅程宴抓著衣服砸在地上的言司禮,正在低低的叫喊著。
而傅程宴卻像是根本聽不見一樣,他看見沈書欣還沒有動,以為她被嚇到了。
思索片刻後,傅程宴打算伸手直接拉過沈書欣。
但就在此時,女人忽然起身,她抬起手,美眸盯著傅程宴,直接闖入了男人的懷抱裡。
沈書欣的手環繞著傅程宴的腰,她把自己的臉頰緊緊的貼著他,聲音微微顫了顫:“我以為,我等不到你來了。”
她剛才為了能夠拖延時間,一次次的剝開自己的傷口,再次展示給言司禮看。
就在沈書欣都要絕望的時候,卻看見了傅程宴。
回憶和傅程宴相處的點點滴滴,沈書欣心中覺得好笑。
每一次,他都能精準的將處於泥潭裡的自己給拉出來,從某些角度而言,傅程宴還算是她的救命恩人。
傅程宴感受著女人身體的柔軟,他微微愣了片刻,但很快,便伸出手,直接摟著沈書欣,想要將自己身上的溫度傳遞在沈書欣的身上。
一旁,言司禮還在地上齜牙咧嘴的喊著疼。
傅程宴剛剛把他給丟開的時候,手上力氣很大,再加上給他砸在了花盆上,那花盆的碎片紮入了他的皮膚裡麵,到處都是血淋淋的。
最讓言司禮感到紮心的,是他現在一抬頭,就能夠看見沈書欣和其他男人抱在一起的畫麵。
辦公室裡麵的燈光照耀在兩人的身上,似乎都讓原本有些冰冷的夜晚帶上了一些溫暖。
此刻,言司禮忽然好想溫若雨。
如果溫若雨在的話,肯定不會像是現在這樣,隨便的讓他在地上待著。
想到這兒,言司禮緩緩地呼出一口氣,他微微咬了咬牙:“沈書欣,你會後悔的。”
他已經這麼努力的哄沈書欣,但是對方現在根本不識相。
言司禮就從來沒有在沈書欣的身上碰壁,現在接連碰壁,他根本不習慣,更覺得自己男人的尊嚴得到了挑釁。
見言司禮如此模樣,沈書欣低低的笑了一聲。
她看了看言司禮一眼,聲音染上一抹嘲弄的味道:“言司禮,我和你分手,從不後悔。”
分了手後,沈書欣才重新感覺到什麼叫做人生。
但很顯然,她現在的話,言司禮根本聽不進去。
身體上的疼痛,甚至讓言司禮有點站不起來了,他的一隻手放在腰側,另外一隻手支撐著地麵想要起來。
但是剛剛摔倒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尾椎骨,現在想要站起來,太困難。
他這麼狼狽的樣子,被沈書欣和傅程宴給看了過去。
想到這一點,言司禮的心裡麵更覺得難堪,他的視線直勾勾的落在沈書欣的身上,微微咬了咬牙:“我現在受傷了,很不舒服。小書欣,幫幫哥哥。”
他說的理直氣壯,就仿佛這是沈書欣應該做的事情一樣。
見言司禮當著自己的麵還要這麼指揮沈書欣,傅程宴略微諷刺的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