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會愧疚?”
傅程宴將沈書欣往自己身後拉了拉,他比言司禮稍微高一些,現在這麼垂眸看著對方,身上的壓迫感瞬間傾瀉而出。
“我們來這兒,隻是想看看項目是否出問題,至於你……死不死,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傅程宴對麵言司禮的時候,說話一直都有一種氣不死人不償命的感覺。
旁邊的醫生雖然被言司禮很沒禮貌的推開,但是還是大步來到了他的身邊,她有些不滿的望著言司禮,語氣中帶著埋怨:“都說了你的身體狀況還不確定,現在這麼折騰是不要命了嗎?”
聽見對方的話,言司禮卻一點情緒波瀾都沒有,他的目光就這麼放在沈書欣的身上,聲音顯得稍微卑微:“小書欣,你可以不愧疚,但是……你能不能看在我今晚都已經這樣的情況下,稍微對我……好一些?”
“瘋子。”
傅程宴眼底閃過一抹沉悶,他直接摟著沈書欣,將女人往身後的車上帶了帶,直接關閉車門,開著車離開。
醫生雖然不懂眼前三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是看對麵一男一女都已經離開,哼笑一聲,抓著言司禮,忙說道:“這位先生,請你配合我們。”
言司禮的身體隨便任由醫生擺布,他隻是嫉妒的看著遠去的車輛,心情是說不出的沉重。
如果,現在能出現在沈書欣的身邊,將她給帶走的人,是自己應該多好。
在被那莫名其妙出現的男人推下水的時候,言司禮心中隻有一個後悔,便是當初放手沈書欣。
他如今想的,也隻是能夠陪沈書欣。
彼時,車上的氣氛顯得有些沉重,沈書欣倒是覺得沒什麼,視線往傅程宴的身上看了看,瞧見男人的神色稍微冷漠,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她說道:“吃醋了?”
吃醋?
傅程宴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概念,他也不知道什麼是吃醋的情緒,但是他清楚一點,看見言司禮還想要在沈書欣的身邊,他就感到有些不滿。
在那一瞬間,他甚至想要將沈書欣給藏起來。
他一邊開車,一邊回答道:“我不知道,但我不想他騷擾你。”
沈書欣在言司禮的身邊是多麼的委屈,傅程宴都知道的。
他俊朗的臉上,寫著一抹不滿,反倒是讓沈書欣忍不住低低的笑了一聲,她輕聲說道:“程宴,你放心,我已經徹底的忘記他了,我們之間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沈書欣的話,仿佛是一道溫柔的清風,慢慢的撫摸過傅程宴的心口,讓他原本有些煩躁的情緒一下子得到了緩解。
他輕輕笑了一聲:“嗯,我們才是最重要的。”
……
第二天一早,沈書欣便被喊到了警察局去,接待她的人,依舊是之前的女警察。
兩個人已經見麵好多次,現在看見對方,甚至都有了一種看見朋友的錯覺。
“沈小姐,今天讓你來,是因為事故發生在你所負責的項目上,有一些問題需要你簽字,彆緊張。”
女警察的聲音溫和,她擔心沈書欣多想,主動的幫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