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司禮說著這一番話時,將眼神深處的一抹自卑藏住,流露出來的,隻有一種莫名的自信。
他微微抬高下巴,定定的望著傅程宴,就在等著他的回答。
見言司禮這麼的自信,傅程宴卻冷不丁的扯了扯嘴角。
比起言司禮情緒的波動,傅程宴的情緒反倒是很淡定,他說道:“言司禮,我知道,你和傅成玉有了聯係。”
言司禮微微怔愣。
但他好歹也是經曆過風雨的人,現在自然不會因為傅程宴的這一句話,就完全自亂陣腳。
他很快收拾好情緒,麵上不顯半分。
片刻後,言司禮說著:“傅成玉?就是你的姑姑?我聽過她的名字,但是你說的什麼合作,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直接否認,神色淡然。
見狀,傅程宴卻也沒有反駁言司禮的話,而是順著自己剛才的話開口。
“我不管你知不知道,但我需要告訴你一點,這一次的事情,她能夠幫你善後,不代表次次都可以。”
聽明白了傅程宴的話後,言司禮嘴角的笑意逐漸放大,一雙桃花眼稍微冷了一些。
看來,這一次的事,傅成玉幫他善後做的不錯。
他算是躲過一劫了。
“你也不用繼續裝不懂。”傅程宴頓了頓,他話鋒一轉,隨即說著,“我知道你手裡麵有一筆新的啟動資金,那是傅成玉給你的。”
言司禮笑容僵硬片刻。
聽上去,怎麼像是言司禮什麼都懂一樣!
“你最好祈禱,我對你暫時還沒有趕儘殺絕的興趣,否則,我會讓你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都變成泡沫。”
傅程宴從容不迫的整理著身上的衣服,他隨意丟出這麼一句話,神色中隻有對言司禮的鄙夷。
眼前這個男人,實在是讓傅程宴感到一些惡心。
他見過的人不少,卻也的確沒見到過像是言司禮這樣的。
言司禮原本還感到有一些緊張,但是在聽見傅程宴這句話後,整個人的身體象是一瞬間得到了放鬆。
他有些輕鬆的往後麵靠了靠,視線就這麼落在了傅程宴的身上。
“我承認,你在某些方麵的確比我強,但是小書欣愛得死去活來的人,是我,不是你。”
傅程宴原本都不屑於在言司禮的麵前提到沈書欣,他隻覺得這樣甚至有些侮辱沈書欣了。
但是兩個人見麵後也沒說幾句話,言司禮現在已經是第二次說到了沈書欣。
傅程宴扯了扯嘴角,笑意涼薄。
“那如何。”他說著,“和書欣結婚的人是我。”
“假結婚罷了。”言司禮隨意的回答。
“言司禮,這麼長時間,你竟然還沒有釋懷。”
傅程宴看著言司禮的視線帶著一些可憐。
他站起身,微微理了理西裝,開口道:“永遠喊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丟下這句話,傅程宴乾脆地離開。
他走的時候,步伐很快,看上去雷厲風行的,再加上那高大的背影,給人一種巍峨的感覺。
言司禮就這麼坐在位置上,直勾勾的盯著傅程宴的背影,神色微微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