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沒事的。”
沈書欣見傅老爺子已經癱在沙發上,汗水不停的出現在額頭上,不由得連忙寬慰。
她雖然不算了解傅成玉,但是幾次打交道下來,她也清楚,傅成玉根本就不是一個可以隨便放棄生命的人。
說這些話,隻是為了能夠得到自身利益罷了。
一旁,傅程宴顯然和她想到了一起去,他冷聲說著:“姑姑在江邊哪一段路,我晚點讓人來替你收屍。”
沈書欣一聽,被嚇一跳。
她嗔怪地看了傅程宴一眼,找了個借口,有些強硬的帶著傅老爺子上樓。
就算要說,也不能這麼直白的當著傅老爺子的麵說。
沈書欣感受著老人身體冰涼的溫度,無奈的說道:“爺爺,你知道程宴的,他隻是嚇唬人,彆著急。”
傅老爺子歎息,點點頭,沒有吭聲。
都是他的孩子,什麼性格,他當然了解。
隻是……
他忽然想到什麼,冷不丁的問了一句:“書欣,程宴說的‘他’,是誰?”
沈書欣秀氣的眉頭輕輕皺在一起,她搖搖頭,小臉也帶著一些不解:“不知道。”
等他們離開客廳,傅程宴的表情仿佛染上寒霜似的。
他開口說道:“姑姑,你威脅我,沒有用。不管你選擇死,還是活,你費儘心思留下的錢,我都能夠一筆一筆拿回來。”
丟下這話,傅程宴掛斷電話,把手機還給管家。
最近發生的事情有些多,男人抬手,輕輕揉了揉眉心,眼底凝著一抹深意。
傅成玉是絕對不會想不開的,隻是他不確定對方後麵做什麼了。
“把牆麵重新刷一次,或者去找一些名貴的畫,重新放上來。”
原本,傅老爺子收藏的畫的時間很長,牆壁上麵也放了很久,留下了一定的痕跡。
管家點點頭,答應下來。
啪嗒。
沈書欣關了房門,悄悄地走下樓來,她很自然的靠在了傅程宴的身邊,腦袋輕輕的放在他的肩膀上。
她說著:“你剛剛電話裡麵提到的人,是誰?”
傅程宴垂眸看了看沈書欣,女人的睫毛上下輕顫,看著像是羽毛一般卷翹柔軟。
他沒有吭聲,沈書欣抬頭,直接對上他的視線。
男人的眼睛像是大海那樣深邃幽靜,讓人看著忍不住沉溺其中。
沈書欣聲音溫和而堅定,她開口道:“我們既然是一家人,你就應該告訴我,而不是選擇自己一個人承擔。”
“這一次,你獨自去療養院,我去找你,差點丟了命。”
見她義正言辭的說著療養院的事,傅程宴不由得笑了出來。
他意味深長的打趣沈書欣:“也不知道是誰,差點就獨自去見姑姑了。”
在這件事情上,他們都半斤八兩。
沈書欣不說話了。
她也離開傅程宴的身側,往沙發另一邊坐過去,她偏著腦袋,儼然就是一副生氣的樣子。
看見女人那圓圓的後腦勺,傅程宴眼底閃過一抹笑,原本感到煩躁的心,此刻瞬間安定。
他重新把人帶到懷中,修長的手指自然的扣著她的一雙手,十指相扣,慢慢收緊。
“他是姑姑在外麵的一個兒子,背著家裡麵人生下來的,在y國。”
沈書欣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