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決賽的時候,他們被遺憾淘汰了。
但有位叫宋助理的人找到了他們,說:“雖然你們的作品被淘汰了,但我很看好你們的潛力,所以向謝總求了一個機會,等你們有作品了,我就帶你們去見謝總。”
騰輝是個大公司,在外名譽一向不錯,他們也查了宋助理的名片,確定了身份,就興高采烈地答應了下來。
但話鋒一轉,宿舍舍長神情憤恨,“但是,我們沒想到騰輝這麼大的公司,竟然也這麼不要臉抄襲我們的作品!”
前段時間,有個說自稱是騰輝ai領域的賀組長,突然打電話找到了他們,說宋助理把事情轉交給他了,關心一下他們作品的進度。
再次確認了身份後,他們熱情地帶著賀組長去了宿舍,生怕被嫌棄不過關,還非常詳細的解釋闡述了整個代碼程序。
賀組長離開的時候還很滿意,說他們回去商量一下合同的事。
那名帶著眼鏡的青年呸了一聲,“誰知道,前兩天刺蝟崽突然看到騰輝發出新產品的預告,簡直和我們做的一模一樣。”
躲在他們身後的沒說過話的男孩子用力點頭。
宿舍長接著道:“我們一開始也不相信騰輝會抄襲我們這幾個大學生,但我們打電話給賀組長時,結果發現對方早把我們拉黑了。”
眼鏡仔情緒激動地補充道:“還、還有那位宋助理!”
宿舍長:“我都要懷疑從一開始他就圖謀不軌,蓄意接近博得我們的信任,就是為了盜竊我們的作品。”
不可能的。
蘇雩風認識的宋助理不會做這樣的事,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
但她不好當著受害者的麵為宋助理直接求情,而是問:“那你們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
她一針見血:“如果你們想維權,那很難。就你們幾個大學生是對抗不了這麼大一個公司的。而且,在你們的闡述中,你們沒有留任何證據,對吧?”
幾個青年臉色陰沉。
在幾次的接觸中,他們的確太不設防了:
微信也沒幾次聊天記錄,沒有電話錄音,一些關於作品的重要交流,都是線下麵對麵的談的。
虧得那個時候他們還感動對方的誠意,這麼看重他們幾個大學生。
現在想來,那個時候對方可能就在做著準備了。
眼鏡仔哽咽開口:“可,我們、我們有源代碼!”
蘇雩風:“但是賀組長他們申請專利的時間一定比你們早。就算你們把自己又的都展示出去,賀組長他們最多說撞靈感了,證明不了抄襲。
但如果他們想趕儘殺絕,說不定還會反過來告你們抄襲。等你們大學畢業了,其他公司敢要你們嗎?”
幾名青年頓時語噎,眼睛紅得嚇人,拚命在忍住不哭出來。
費霧是最冷靜的,“我們知道,所以我們隻想爭取到一點補償,哪怕隻給一點封口費都行。”
宿舍長猶豫了一下,“其實是費霧的爺爺要手術了急需一筆錢,要不然我們也不敢直接來公司鬨事的。”
其他人齊齊點頭,“反正那個代碼本來就是費霧主力做的,這筆錢他都拿了我們也沒關係。”
看著費霧臉上掩蓋不住憔悴,蘇雩風算是明白為什麼他一個敲代碼的要去新酒做服務員了。
蘇雩風思索著,“我能看一下你們的作品嗎?”
他們一聽頓時猶豫了起來。
費霧倒是無所謂,“給她看吧,反正那些代碼現在也沒用了。”
見他都同意了,戴眼鏡的青年帶了電腦,放在花壇石階上。
蘇雩風蹲下身,等待他的展示。
剛才在爭論中結結巴巴的少年,講解自己的作品時卻格外流暢,整個人都在發光。
隻看了十分鐘,蘇雩風就明白了為什麼賀組長要抄襲了。
“我知道了。”
她開口打斷了眼鏡仔,然後從包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費霧,“如果你急需用錢,去找他試試。”
費霧雙手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