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巧紋身抬眸,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跟前的男人。
傅京州陰沉著臉站在她的身邊,正垂眸注視著她,眼底泛起一絲好奇。
“過來做體檢。”林安巧眉頭微蹙:“你來這裡乾什麼?”
“今天是傅氏集團一年一度的體檢日,我和他們一起來做個體檢,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身體不舒服?”
傅京州在她的身旁落座,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臉上浮現一絲淡淡的擔憂。
“也沒發燒啊!”他見到她沒有吱聲,繼續好奇的追問道:“怎麼這麼憔悴?”
林安巧眸色沉沉的,伸手一瞬拍開他的手。
她勾起唇角,涼薄一笑:“就算我死了,都跟你沒關係,傅總彆在這裡假惺惺的,讓人看了真膈應。”
她說的,倒也確實是實話。
以前每次生病時,這個男人連正眼都不看她一下。
現在離婚了,反而在這裡裝模作樣。
實在是可笑至極!
下一秒,傅京州忽然伸手勒住她的手腕,目光幽暗的看著她:“你怎麼說話的?我好心好意關心你,結果你卻這麼……”
“誰需要你的關心了?你要是有這個閒情逸致,不如回去多關心一下你那位小情人,我不需要你的關心,更不需要你的憐憫!”
林安巧企圖掙脫他的手,可男人卻越握越緊,絲毫沒有給她機會。
林安巧怒視著他:“放手!”
“林安巧,你究竟要跟我鬨到什麼時候?是時候該停手了吧?難道你真的打算跟我離婚嗎?”
傅京州眸色越發的深沉,眸底那片冷冽的氣息,顯而易見。
林安巧直言不諱的開口道:“離婚證我們都已經簽了,到目前為止,你還認為我是在鬨嗎?”
傅京州氣得手掌越收越緊,手背都暴起青筋。
他一直認為,林安巧就是在跟他鬨,總有一天清醒過來之後,必定會回到他的身邊。
可現在卻發現,她好像是鐵了心要跟他離婚的。
明明他曾經那麼愛她,為什麼說放下就放下了?
他實在感到不解……
“林安巧,我們有孩子,曾經還有一個這麼溫暖的家庭……”
“溫暖?”林安巧忽地冷冽一笑:“梅花苑對我而言,就像牢籠一樣的存在,怎麼能談得上是溫暖呢?”
“牢籠?”傅京州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居然把我們曾經的家,稱之為牢籠?”
林安巧看著他不可置信的神色,忽然低啞一笑。
是啊。
牢籠。
梅花苑曾經是他們的家,但現在回想起來,對她而言就是牢籠一般的存在。
她在那裡的日子,放棄了自己的夢想,為他們洗手做羹湯,日日苦等孩子放學,盼著丈夫歸家,有拖不完的地,洗不完的衣服,做不完的飯。
那裡困住了她,也困住了她的夢想。
最終還落得一身病。
除了牢籠這個詞,她實在找不到更合適的詞彙,去形容曾經那一段看似幸福,其實破碎不堪的婚姻。
最主要的是,她真心真意對待他們,換回來的卻是兒子和丈夫的異心,滿心滿眼都是其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