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跟白奕報警救江荔那件事之後,黎放就沒有聯係上她,本就有些擔心她是不是會被找麻煩,聽雷哥這樣說,更是擔心。
“什麼事啊?她沒事吧?”
雷哥把酒杯往茶幾上猛地一放,嗬斥他,“讓你彆打聽,彆打聽,不把我的話當回事了是吧!”
這高聲嗬斥驚動了牌桌上的幾人,不禁往這邊看過來,其中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扭過頭來衝黎放笑。
“你這小子最好彆惹他,剛輸了牌,這裡難受。”
那人說著,戳了戳自己的胸膛。
“滾你媽的,打好你的牌。”
雷哥瞥過去一眼,酒杯送到唇邊,遲疑了片刻,還是回轉目光,看向黎放。
“雷哥今天有心事,按平時,你又該砸牌說手氣不好,”坐那人對麵的小個子男人說著,立馬又看向雷哥,“您說是吧?”
他往嘴裡灌酒,手勢一個勁兒往上抬,沒多久,杯子便見了底。
咕嚕咕嚕,砰——玻璃杯與實木茶幾碰撞的聲音。
“打你們的牌,”雷哥橫眉,嗬斥聲更重了些,“等會兒誌哥過來,都給我機靈點,他可不好伺候,出了事,彆怪我沒提醒你們。”
這話出口,那幾人果然安分,悶聲打牌,也不往兩人這邊看。
黎放看著雷哥又將酒杯滿上,往嘴裡送。
“彆喝了,喝多了回去嫂子又得說你。”
顯然,雷哥已經出現醉意,但他黎放記得他酒量驚人,可以和霍先生較量的地步。
他伸手過來,一把搭在黎放肩上,湊近了,也送來一陣濃烈的酒精氣味。
“小子,你給我記住了,不該碰的人,想都不要想,你這根筋通到底,你在想什麼,我都知道,霍先生念你爸的好,才不跟你計較,可你也彆得寸進尺,把自己逼向絕路。”
黎放坐著不動,儘管這酒精味刺激著他的。
可他聽見雷哥這話,擰緊了眉頭。
“不是,雷哥,你這話什麼意思,”他不解,“什麼想不想的?”
雷哥湊近了,細細地看他,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重重地拍了兩下。
“江荔那樣的女人,是個男人都喜歡,但不是誰都能壓得住,哥勸你,彆動這歪心思。”
雷哥看得清楚,黎放這小子跟誰都不太親近,唯獨在江荔那裡,聽話得像隻隻知道搖尾巴的小貓小狗。
“您誤會了,她是我姐,根本沒有您說的什麼歪心思,聊不下去了,再見。”
他說著就要起身,自知從會所裡探聽不到什麼,索性回學校,再想其他辦法。
“既然這樣,你這又是何必,霍先生對她好得沒話說,她也跟她丈夫把婚都離了,你橫插一腳乾啥?”
黎放走了幾步,轉過身來,隻看了雷哥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最後,雷哥索性開口,“算了。”
“我該說的都說了,你自己做什麼跟我沒有關係,到時候,彆扯上我就行。”
他拿起酒瓶,又添滿。
黎放沒有久留,打開門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