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霍資昭指腹一壓,將她摟得更緊,啞聲說著,“永遠不會了,之前的事,我都補償你,你要什麼,隻要我能辦到,我都給你。”
下巴作為著力點,她被咯得直泛疼,頭往一邊偏過去,右臉被迫緊緊貼著他的胸膛。
因為在車庫,環境昏暗,又實在安靜,她突然聽到砰砰直跳的心跳聲。
不知何時,江荔已經感到呼吸沉重而急促,開口就是哽咽一聲,她像是費了好大得力,“你把我放開……”
這句話還沒說完,她就被霍資昭扶著肩膀,坐了起來。
“好,我這就給你解。”
他垂眸,手上的動作加快,剛觸到她手腕,手指微微發顫。
那群人下手不算輕,加上綁了這麼久,手腕上已經被勒出三四道紅痕。
“霍資昭,我說的是,你把我放了。”
她說著,也低頭去看他,“你說的補償,我隻想要這一種。”
這個話題已經不是第一次被提起,雖然知道沒有希望,但她每次都這樣堅定地開口,與霍資昭對視。
與他相處這麼久,她太清楚霍資昭口中的“補償”不過是一句空口白話,她真正想要什麼,他都不肯施舍半分。
“江荔,忘了告訴你,下個月十三,我們結婚。”
她全身僵住,好半天,才扯出一個苦笑。
車子駛離,從昏暗的車庫到繁華街頭,她眼裡的光卻是一點點黯淡,心如一潭死水,激不起半點波瀾。
有時候她甚至勸自己放棄,認為自己之前做的那個和蘇懷清離婚的決定是多麼荒唐,她甚至覺得已經失去希望,霍資昭這棵大樹,遮蔽了她僅有的光照,她一個沒有一點還擊之力的人,何談扳倒他。
她還真想用霍資昭的話說,“不自量力”,她更認為她是自作聰明,好像高估了自己。
昨晚,因為秦驍有意封鎖消息,才沒讓邱誌鬨得那件事傳出去。
但在他們內部,其實已經暗暗傳開,說到底,隻要不傳到頭兒的耳朵裡,一切都好說。
白奕聽邱誌說起的時候,正從煙盒裡拿出一支細長的煙出來,夾在指間,另一隻手去摸索著打開打火機,還沒扣動開關,她拇指一頓。
“你好這口?我還沒發現。”
邱誌說完,注意到她手上的動作,特意多看了幾眼。
白奕手指修長,指節白裡透著紅潤,指間的這支香煙,是有些違和。
“最近的愛好。”她回過神,抿唇一笑。
邱誌伸過手去,給她點煙。
“你說的沒錯,那個女人還真有些手段,”他說著冷哼一聲,“不過,這事沒完。”
白奕吸了一口煙,可能是還不太習慣,皺著眉頭輕咳了一聲。
“誌哥,您這意思,是要跟霍先生作對?他昨天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她能夠想到,霍資昭並不會因為這個而怪罪江荔,更彆說邱誌說的,會任他處置。
隻不過,在親耳聽到的時候,白奕心裡還是有觸動,並且一遍又一遍想起那天晚上在霍家後院的場景。
她已經認為,自己與霍資昭的關係每況愈下,是因為有江荔的存在,但是每次她這樣想的時候,又立馬否決。
但是現在,白奕又在這樣想,並且越來越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