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放支走了雷哥,已經在門口聽裡麵的動靜,因為閉得太緊,他輕輕擰動門把手,留出一條縫來。
可聽不出什麼,沒多久就聽見腳步聲往門口過來,他嚇得趕緊後退,躲在轉角處。
“昭哥,我送送您。”
“回去吧。”霍資昭轉頭走了。
黎放疑惑中更有氣憤,邱誌雖是臉上掛著傷,但霍先生對他,明顯沒有要追責的態度。
完全是把江荔車禍住院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你要乾什麼?”雷哥眼疾手快,把黎放趕緊拉回來,否則,他的拳頭已經落在邱誌身上。
他眼看著那惡人推門進去,錯失良機,黎放不服氣,“攔著我乾什麼!”
雷哥將他拉遠才開口,“霍先生都已經走了,你去找揍?”
他不解,更不解氣,“他臉上的傷不是你打的嗎?雷哥,不能就這樣放過他!”
“霍先生走了,說明什麼,說明他已經解決完了,你再去就是找死,彆怪我沒提醒你。”雷哥鬆開他的手臂,轉身走了。
“不是,就這麼算了?”
雷哥搖頭,咧嘴笑,自己嘀咕,“剛才我打的時候怎麼不來。”
“雷哥,你說什麼?”黎放以為自己聽錯了。
“讓你快走,上你的班去。”雷忠海收了笑,嗬斥他。
經曆了這麼多事,黎放也成熟了許多,雖然想替江荔打抱不平,但是現在的黎放已經懂得權衡利弊,不做沒有把握的事。霍資昭到底對邱誌說了什麼,還是未知,以他對霍先生的了解,他不會輕易放過邱誌,所以,黎放還是收手,走出了會所。
天氣漸冷,早上拉開窗簾,便看見籠罩在山間的濃霧,江荔打了個哆嗦,轉身去衣櫃找衣服。
她先是打開了左邊那扇櫃門,都是男士衣物,她感歎自己連這些記憶都沒有,又索然無味地去打開另一邊的衣櫃櫃門,衣物被收拾得整整齊齊,色彩都是以粉色白色為主,她找了半天,才從裡麵找出來一件灰白色大衣。
取出才發現,這些衣服都掛著吊牌沒有摘,她納悶,甚至找不到一件看起來穿過的衣服。
“你冷嗎?”
她把衣服放在一側的沙發上,正要關櫃門,霍資昭已經站在她身後,問她。
江荔笑,“有點,今天應該是降溫了。”她每次與他說話,自己都感覺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霍資昭“嗯”了一聲,已經拿了把剪刀,給她剪衣服吊牌,耐心地給她穿上,解釋道:“這些衣服是我給你準備的,因為你一直都沒有過來住,所以就沒動過,什麼時候去爸媽那邊,把衣服拿過來。”
她穿過袖子,整理了一下頭發,“但是,我好像對這裡有印象,特彆是”,特彆是下麵客廳窗外的那棵樹。
“當然,你又不是第一次過來。”他想趕緊結束這個話題,“走吧,早飯已經做好了。”
走到餐桌邊,她看霍資昭在她對麵坐下,這才注意到他的臉,江荔便關心,“你沒睡好嗎?”
他從會所回來已經是接近淩晨四點,便隻靠在客廳沙發上閉目養神,等到天色亮起,他就做了早飯,再去樓上看她。
“我還好,你呢?不多睡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