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航眼疾手快,見蔡陽來勢洶洶,他大喝一聲:“來得好!”隨即迅速轉身,手中的長劍如閃電般出鞘,瞬間展開了一套精妙絕倫的《太極劍法》。
隻見他的劍勢如行雲流水,劍絲大圈套小圈,層層疊疊,形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劍網。蔡陽的寒光利刃雖然威猛無比,但在這太極劍法的籠罩下,卻如同陷入泥沼一般,有勁使不出來。
然而,蔡陽的刀光比他的話音更快。就在卓一航的劍網尚未完全展開之時,那道寒芒已經破空而至,直逼卓一航的咽喉。
卓一航臨危不亂,他身形如鬼魅般一閃,瞬間旋身錯步,避開了蔡陽的致命一擊。與此同時,他手中的長劍如同化作了萬千劍影,如暴風驟雨般向蔡陽攻去。
刹那間,刀光與劍影在空中交織碰撞,發出了一陣清脆的金鐵交鳴聲。火星四濺,仿佛夜空中的煙花一般絢爛奪目。
蔡陽的坐騎受到驚嚇,突然長嘶一聲,前蹄騰空而起。蔡陽猝不及防,險些被掀翻下馬。
“好個武當劍法!”蔡陽收刀回撤,心中暗驚不已。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卓一航,仿佛要將他看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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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剛才的短暫交鋒中,雖然僅僅過了十招,但蔡陽卻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他的每一刀都像是被一股詭異的圓勁所牽引,無論怎樣發力,都如同陷入泥潭一般,難以掙脫。
蔡陽不禁想起了當年在荒丘會盟時與卓不凡的那一戰,同樣是麵對卓家的劍法,他當時也是如此的狼狽不堪。如今,曆史似乎又在重演,而他,卻依然無法破解這詭異的劍法。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蔡陽與卓一航這一交手,他立刻就意識到情況不妙。再繼續纏鬥下去,恐怕自己真的會像當年的卓不凡一樣,陷入卓家的陷阱之中,難以脫身。
想到這裡,蔡陽不敢有絲毫猶豫,他猛地使出全身力氣,全力揮出一刀。這一刀威力驚人,氣勢磅礴,然而,蔡陽卻並沒有趁勢進攻,而是借著這一刀的反作用力,迅速抽身而退。
“道長,好身手!就按你卓山的意思辦吧。”蔡陽邊退邊說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不甘。
“如此,謝前輩體諒!”卓一航見狀,連忙拱手還禮,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蔡陽帶來的那360騎,在卓一航的引導下,順利地被引入了卓山的軍營。而那1500名劍士軍團,也早已在軍營中嚴陣以待。
當這兩支部隊相遇時,場麵有些尷尬。畢竟,一方是騎兵,另一方是步兵,而且雙方的人數相差懸殊。然而,由於蔡陽已經做出了讓步,這些騎兵們也不好再亂來,隻得乖乖地下馬,與1500名劍士同營而居。
隻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出來,在這種情況下,任何輕舉妄動都可能引發一場混亂。所以,儘管雙方都對彼此心存戒備,但至少表麵上還是保持著相對的平靜。
至於蔡陽,他在卓一航的引領下,踏入了卓山鎮。一進入鎮中,他便感受到了這裡的熱情與豪爽。卓山鎮的鎮長卓畢柴、卓畢蝌等卓山的話事人親自迎接,並以豐盛的宴席款待他。
這一頓接風宴可謂是極儘奢華,各種珍饈佳肴擺滿了一桌又一桌,讓人目不暇接。而那壇壇陳釀的女兒紅更是香氣撲鼻,引得蔡陽食欲大動。
然而,蔡陽的心中卻並未被這表麵的熱情所打動。他原本是帶著目的而來,想要逼迫卓家讓步,以達到自己的利益訴求。可如今,麵對如此盛情的款待,他竟然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發難。
當晚的接風宴上,酒香四溢,氣氛熱烈。但在這看似和諧的氛圍中,卻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蔡陽坐在首席,目光如炬地盯著那壇女兒紅,突然發出一陣大笑:“卓家果然好客啊!隻是不知道,這酒是否能夠換取我蔡氏子弟的自由呢?”
他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劍,刺破了宴會的歡快氣氛,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愣。
卓畢柴與卓一航對視一眼,後者撫須笑道:"將軍說笑了。蔡氏族人來去自由,我卓山可從未阻攔過,聽聞將軍的"裂空刀法"獨步北安,可惜今天匆匆過手,沒能得見,甚是遺憾,不知可否......"
"換功法?"蔡陽眼中閃過算計的光芒,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酒杯,"好個卓家,果然夠狠。"他仰頭飲儘杯中酒,"但我蔡陽也不是小氣之人。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若有人敢在途中使絆子......"
次日清晨,陽光灑在大蔡鄉的每一個角落,寧靜的鄉村被一陣急促而響亮的鐘聲打破。這鐘聲來自蔡氏宗祠,那口古老的銅鐘被敲得震天響,仿佛要喚醒沉睡的祖先。
蔡陽身著素服,雙膝跪地,麵對著祖宗牌位。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聽著族老們在他耳邊哭訴這一年來受卓家“欺壓”的種種遭遇。族老們的聲音充滿了悲憤和無奈,每一句話都像重錘一樣敲在蔡陽的心上。
蔡陽的眼角皺紋裡,蓄滿了渾濁的淚水。他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痛苦,一方麵是對祖宗的愧疚,另一方麵是對家族未來的擔憂。
而在百步之外的鄉公館裡,氣氛卻截然不同。卓一航、卓畢柴和卓海根三人正對著沙盤,專注地推演著一場即將到來的較量。
“蔡陽提出帶走兩千人。”卓海根語氣凝重地說道,同時將刻著“蔡”字的木牌重重地按在沙盤上灃原的方向。
“他還承諾留下《裂空刀法》的殘卷,以及三十匹戰馬。”卓海根接著補充道。
然而,卓畢柴卻冷笑一聲:“殘卷?我看他是故意藏起了最關鍵的三招,好讓我們無法練成完整的刀法。”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蔡陽的不信任和對這場交易的疑慮。
"但這已是他能拿出的全部。"卓一航凝視著沙盤上蜿蜒的山脈,"蔡陽此次南下,本想逼我們就範。如今折了麵子,若再強留,難保不會狗急跳牆。"他的手指劃過卓山鎮的位置,"讓他帶走些人,既能彰顯我卓山氣度,又能趁機安插眼線。"
當夕陽漸漸西沉,暮色如輕紗般籠罩大地,蔡陽的車隊才緩緩地駛出了大蔡鄉。這支車隊由一輛輛滿載著族人的牛車組成,車輪在積雪上嘎吱嘎吱地響著,仿佛在訴說著它們的疲憊。車輪駛過之處,留下了兩道深深的轍印,像是大地被撕裂的傷口。
卓青麟靜靜地站在城頭,凝視著那麵繡著"蔡"字的金烏戰旗在寒風中獵獵作響。他的手緊緊握著腰間的唐刀,刀柄上的纏布已經被他的汗水浸濕。他突然意識到,這場沒有硝煙的較量,或許比真正的廝殺還要驚心動魄。
與此同時,在百裡之外的田墚大營裡,劍神卓不凡剛剛將最後一劍刺入木樁。木屑如雪花般紛飛,他的劍法猶如閃電,快得讓人眼花繚亂。當他收劍時,那木樁已經被他的劍氣劈成了兩半。
卓不凡喘著粗氣,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就在這時,一名士兵匆匆跑來,遞給他一封加急密報。卓不凡展開信紙,隻看了一眼,嘴角便泛起了一絲冷笑。
"蔡陽,你終究還是小瞧了我卓山,以為暗中將我拖在田墚就能為所欲為,嗬嗬......"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大營裡回蕩,帶著一絲嘲諷和不屑。
卓不凡手中的長劍輕輕一抖,劍鋒上凝結的冰霜簌簌而落,仿佛這個冬天即將消融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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