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劌見狀,連忙下馬,抓起一把淤泥在手中揉搓。他仔細觀察著淤泥的質地和濕度,然後說道:“快到岸了,再加把勁!”士兵們聽到曹劌的話,頓時士氣大振,加快了前進的步伐。
當第一縷曙光刺破雲層時,睢陽城的守軍們還沉浸在夢鄉之中。他們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曹劌站在大澤的岸邊,親自擂響了戰鼓。那激昂的鼓聲如同一道驚雷,劃破了清晨的寧靜。
楚軍聽到鼓聲,如神兵天降一般,從大澤中衝殺而出。他們迅速攻破了城門,殺進了睢陽城。守城的將領從被窩裡驚醒,還來不及穿戴甲胄,就被楚軍生擒活捉。
消息像一道閃電劃破長空,迅速傳回北陳都城。陳霸先正端坐在書房裡,手中的茶盞還冒著熱氣。當他聽到這個消息時,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至極,手中的茶盞也仿佛失去了控製一般,“啪”地一聲摔在地上,碎成了無數片。
“曹劌這老匹夫,竟敢抄我後路!”陳霸先怒不可遏地吼道,他的聲音在房間裡回蕩,仿佛要將屋頂都掀翻。
瓷片碎裂的聲音驚動了窗外的寒鴉,這位北陳君主盯著輿圖上睢陽的位置,突然將整張地圖揉成一團:"傳令陳慶之,立刻回援!"
與此同時,在西線戰場上,秦瓊率領的兩萬援兵終於趕到了。他們的馬蹄聲如同雷鳴一般,掀起滾滾煙塵。項莊站在營門前,遠遠地望著那煙塵中逐漸清晰的黑甲騎兵,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秦瓊一馬當先,如同一顆黑色的流星,在項莊麵前猛地勒住韁繩。他的黑色盔甲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手中的長槊更是如同蛟龍出海,氣勢磅礴。
“項將軍,援兵已至!”秦瓊高聲喊道,聲音如同洪鐘一般響亮。
項莊看著眼前的秦瓊,心中湧起一股豪邁之情。他同樣高聲回應道:“好!秦將軍,我們一同殺敵!”
兩人相視一笑,彼此的眼中都閃爍著誌在必得的光芒。
而此時的陳慶之,正準備發動新一輪的攻勢。他站在軍陣前,手中緊握著戰報,上麵的字如同火一般灼燒著他的眼睛。南線失守的消息讓他震驚不已,他的手緊緊攥著戰報,青筋暴起。
“傳令下去,留五千人斷後,其餘隨我回援!”陳慶之咬牙切齒地喊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焦急和憤怒。
然而,就在他剛剛調轉馬頭的一刹那,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喊殺聲。他驚愕地回頭望去,隻見項莊和秦瓊的聯軍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鋪天蓋地地向他們衝來。
楚軍的戰鼓聲震耳欲聾,仿佛要將整個天地都撕裂。黑甲騎兵們如同一群凶猛的野獸,咆哮著、嘶吼著,向陳慶之的軍隊猛撲過來。
陳慶之見狀,毫不猶豫地揮劍迎敵。他的白色戰袍在血雨中翻飛,如同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
然而,此時的陳慶之,正陷入項莊與秦瓊的合圍,敵人的數量實在太多,他的白馬護衛紛紛在亂箭中中箭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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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走,你快走!”一名護衛為陳慶之以身擋住亂箭,呼喊著讓陳慶之快撤。
他的白色戰袍在血雨中翻飛,看著身邊的白馬護衛一個個倒下,“撤!”陳慶之見兵敗如山倒,手下多為一階士兵,還有不少民壯鄉勇,這會全亂了,見事不可為,不得不留著青山在,指揮白馬護衛撤出戰場,重整旗鼓。
時光荏苒,轉眼已過三月。南楚霸王府內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好不熱鬨。儘管西楚霸王此時並不在南楚,但這並不妨礙獻俘慶典在霸王府正殿如期舉行。
正殿之上,金光閃耀,令人目眩神迷。秦真端坐在金色麒麟王椅下的左首位置,他身著一襲華美的錦袍,氣宇軒昂,威風凜凜。眾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落在了那張空空如也的王座上,仿佛能透過它看到西楚霸王的身影。
與此同時,在交河錢莊內,卓誠新正忙碌地清點著此次戰爭的戰利品。一箱箱珠寶玉器堆積如山,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他拿起一枚羊脂玉扳指,對著燭光仔細端詳,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然後,他轉頭對著站立一旁的大掌櫃曹少欽笑道:“這場戰爭,終究是我等的勝利啊!”
曹少欽嗬嗬笑道:“不,是秦相大人神機妙算,是內閣之功,一戰鯨吞北陳二十三縣之地,此乃不世之功。我等不過是跟著沾光,賺得些許小利罷了。”
遠山下,陳慶之身上傷痕累累,血跡斑斑,擦拭著染血的長劍,看著身邊殘兵敗將臉上的疲憊與不甘。但眼神卻依然堅定,毫無懼色。
陳慶之站在高地,目光越過眾人,望向南方那片燃燒的晚霞:"記住今天的恥辱。"劍身折射的殘陽裡,他仿佛又看見了出征前陳霸先拍在他肩上的手,"下次,我們要讓南楚的土地也嘗嘗戰火的滋味。"
這場持續數月的楚陳之戰,終於落下了帷幕。然而,亂世的風雲並未就此停歇,它們仍在繼續翻湧,等待著下一個英雄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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