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後,兩千名新兵們稀稀拉拉地列陣而立。這些新兵們的衣衫襤褸不堪,神情疲憊,但眼睛裡卻透著一股凶狠和決絕。
林衝站在城樓上,居高臨下地打量著這支生力軍,目光銳利如鷹,掃過每一個新兵的麵龐,看著他們一步步地走進睢陽大營。
“好,青麟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林衝難得溫和地道,自接手青龍軍團以來,他脾氣就沒小過。
“將軍,現在征兵越來越難了,我們是不是能組織一些壯婦和少年參與訓練,可以做一些後勤方麵的補充工作。”卓青麟輕聲建議道。
這些時日的募兵壓力讓他憂思難寐,感覺南楚壯丁都快要抽空了,這麼打下去怎麼得了。林衝沉思了一會,咬牙道:“你先在城內征選一些壯婦和少年,先將他們組織起來,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話還沒說完,眼神停留在田青虎腰間的影衛令牌上。
"聽說你修成了幻念戰卒分化術?"林衝的聲音低沉而威嚴,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
田青虎咧嘴一笑,周身泛起淡淡霧氣,三個一模一樣的身影憑空浮現:"正是!這三個影衛雖不能殺敵,但用來擾亂敵軍陣型、迷惑對手再好不過,若是在晚上效果會更好些。"
"好!"林衝眼中閃過一絲亮色,"今夜你就帶影衛對敵營進行偵查,摸清他們的攻城器械部署。卓青麟,你負責訓練新兵的騎射,三日後我要看到成效!"
在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裡,睢陽城仿佛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蜂巢,每個人都像勤勞的蜜蜂一樣忙碌著。
工匠們夜以繼日地工作,他們用錘子和鑿子不停地敲打城牆,發出清脆而有節奏的聲音。沙袋和蒺藜被源源不斷地運到城頭,堆積如山,形成了一道堅固的防線。
糧倉裡的糧食也被重新清點,每一袋、每一鬥都被仔細地記錄下來。傷病員們得到了更妥善的安置,醫生和護士們忙碌地穿梭在病房之間,為他們治療傷口、照顧生活。
林衝更是忙得不可開交,他每天隻睡兩個時辰,其餘時間都在各個營地之間奔波。他的嗓子因為過度使用而變得嘶啞,幾乎說不出話來,但他仍然堅持著,不斷地指揮著士兵們的工作。
然而,就在睢陽城陷入一片繁忙的時候,陳慶之卻顯得格外悠閒,他正坐在百裡外的中軍大帳裡,慢條斯理地擦拭著他的佩劍。那把劍在他手中閃爍著寒光,仿佛在訴說著它曾經的輝煌。
燭光下,陳慶之白袍纖塵不染,與帳外喧囂的軍營形成詭異的反差。"睢陽城的防禦又加固了三成。"斥候單膝跪地,"不過他們新兵太多,破綻依然不少。"
陳慶之輕笑一聲,劍鋒在燭火上劃出冷冽的弧光:"告訴兄弟們,再等三日。月黑風高夜,便是破城之時。"
深夜的睢陽城萬籟俱寂,唯有更夫打更的梆子聲在城中回蕩,仿佛是這座城市的心跳。卓青麟靜靜地站在馬廄前,輕撫著戰馬的鬃毛,他的身影在月色下顯得有些孤獨。
突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卓青麟警覺地轉過頭,隻見田青虎快步走來。“青麟!”田青虎的聲音有些急促,“我剛從敵營探得消息,陳軍正在打造雲梯和衝車,數量比我們預估的多一倍!”
卓青麟的眉頭緊緊皺起,他意識到情況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嚴重。“看來他們是想一舉拿下睢陽。”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我們得趕緊告訴林將軍。”
兩人沒有絲毫猶豫,快步走向中軍大帳。然而,當他們到達大帳前時,卻發現林衝正站在城樓上,一動不動地望著北方的天際。月光如水,灑在他染血的鎧甲上,泛出一層冰冷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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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將軍!”卓青麟高聲喊道,“陳軍的攻城器械……”他的話語被林衝抬手打斷,林衝緩緩轉過身,他的臉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法言說的憂慮。
“我知道了。”林衝麵無表情地打斷他,聲音中透露出一種無法掩飾的疲憊感。他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掃過眾人,然後用低沉而堅定的語氣說道:“傳令下去,從明日開始,全城實行戒嚴。讓百姓們把所有能夠搬上城頭的東西都搬上來,無論是石頭、滾木、桐油,還是其他任何可以用來殺敵的物品,統統都算上。”
接下來的三天裡,睢陽城仿佛變成了一台巨大的戰爭機器,每一個人都在為即將到來的決戰做著最後的準備。百姓們自發地組織起來,形成了一支龐大的後勤隊伍,他們不辭辛勞地將滾木礌石源源不斷地運上城牆,為守城提供了堅實的物資保障。
鐵匠鋪裡的爐火徹夜不熄,鐵匠們忙碌地打造著箭矢和長槍,叮叮當當的打鐵聲在夜晚的空氣中回蕩,仿佛是一曲激昂的戰歌。
傷兵營也得到了迅速的擴建,原本狹小的空間變得寬敞起來,草藥的香氣與血腥氣交織在一起,彌漫在空氣中,讓人感受到戰爭的殘酷與緊張。
決戰前夜,林衝站在城樓上,俯瞰著這座被戰爭籠罩的城市。他的心中既充滿了對勝利的渴望,又有對百姓們的擔憂。然而,他知道,此刻他不能有絲毫的猶豫,他必須帶領大家戰勝敵人,守護這座城市和城中的百姓。
火把將眾人的臉映得通紅,城外的陳軍營帳裡燈火通明,像一片燃燒的火海。"陳慶之號稱白袍鬼將,一生從未打過敗仗,但唯一敗在了我們南楚手裡。"林衝握緊腰間的長劍,"今日一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上次我南楚能贏,這次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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