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峰之巔,晨光如金,灑在那片劍影交錯的演武場上。這場天南四大劍派的劍術交流大會,已然接近尾聲,卻在江湖上掀起了驚濤駭浪。
卓氏一族在此次交流中大放異彩,一姓兩劍宗,一族三先天的盛況,令聞訊而來的各方勢力震驚不已。眾人紛紛猜測卓氏底蘊,卻無人知曉卓紹陽的真正身份,隻道他是卓氏子弟,這卓氏之名,一時間在江湖上愈發響亮。
而此時,朝陽峰上一處角落,卻上演著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卓青麟,這位朝陽劍宗和弈雲觀的雙料弟子,正被銅屍陳玄風一把拽著,滿臉無奈。要說這事兒,還真怪不得彆人,全是卓青麟自己嘴賤惹的禍。
當日劍術交流,卓青麟也算驍勇善戰,立下不少功勞。可他身為武當派淵源頗深的弟子,卻偏偏選修了《青蓮劍歌》,把他那便宜師父卓一航氣得兩眼一瞪,吹胡子瞪眼的模樣,活像被人當麵狠狠打了一巴掌。周圍人見狀,都忍不住偷偷憋笑。
而一旁的陳玄風卻看得直樂嗬,爽朗大笑道:“這小子性子我喜歡!”卓青麟一聽,嘴一快,順嘴就回了句:“陳師公,若真覺得小子可以,也指點幾招唄!”
這話一出,陳玄風一臉莫名其妙,疑惑道:“陳師公?從何叫起?”眾人也紛紛將驚訝的目光投向卓青麟,好奇這稱呼到底是怎麼回事。
卓青麟連忙賠笑,解釋道:“嗬嗬,陳師公,小子還真不是亂叫,也不是亂攀關係,這個、這個我妻子就拜在梅師門下。”
“梅師?拜在若華門下?”陳玄風聽聞,滿臉驚訝,見卓青麟點頭,更是急切追問:“她也到了這方世界,她現在在哪?她現在怎麼樣了?”說著,一把抓住卓青麟的肩頭,那力道仿佛生怕他跑了似的。
卓青麟被抓得肩膀生疼,卻也不敢掙紮,連忙說道:“梅師一直與我妻子生活在榕湖鄉,挺好的!”
“好,好!卓掌門,你這弟子借我幾天,請他帶我去找人。”陳玄風話音未落,便一把抓住卓青麟,身形如電,朝山下竄去,邊跑還邊大聲喊道:“清義堂弟子自行返回,我事後自己回去。”
就這樣,卓青麟被陳玄風一路風風火火地帶下了朝陽峰。在山下,他們從陳氏留守人員中各自騎了一匹快馬,揚起陣陣塵土,直奔榕湖鄉而去。
一路上,陳玄風歸心似箭,快馬加鞭,片刻都不願停留,卓青麟隻得緊緊跟隨,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此時的榕湖鄉,早已今非昔比。這幾年,在眾人的努力下,榕湖鄉發展得極為不錯,人口已逼近四萬人,臨近建鎮的關口。
雖說比起後來居上的弦林鎮還有些差距,但比起龍爪鄉和盤山鄉,卻是強上不少。一直以來,四地的行政事務都由賈逵統一調度,而商事則由賈殷打理的榕湖商號負責。在二人的通力合作下,四地發展蒸蒸日上,一片繁榮景象。
快馬加鞭,終於抵達榕湖鄉。卓青麟剛一露麵,就聽見一聲清脆的呼喊:“阿麟,你咋突然回來了?”隻見一個身姿挺拔的少女快步走來,正是13歲的賈鑰。常年習武的她,已顯露出不凡的風姿,眼神中透著一股英氣。
卓青麟連忙迎上去,指著身旁的陳玄風介紹道:“阿鑰,這是梅師的丈夫,陳師!梅師可好?”
賈鑰一聽,連忙福了一禮,聲音清脆地說道:“弟子賈鑰,見過陳師,我剛從梅師那出來,梅師正在梅園休息,我帶你們前往。”
如今的賈鑰,自從賈敏來了之後,便有意識地接受大家閨秀方麵的行為訓練。用她自己的話來說,現在可是“出得庭堂,下得廚房”,既有習武之人的英氣,又不失大家閨秀的溫婉。
“好!好,好孩子,快快帶我去見若華。”陳玄風滿臉激動,眼神中滿是期待。
三人穿過幾道門廊,遠遠地就聽見一陣歡聲笑語。“婆婆,這個餅子好吃,你快吃一個。”一個稚嫩的聲音充滿熱情地說道。
“嗬嗬,婆婆牙不好,吃不得太甜的,你自己吃。”一個溫和的聲音帶著笑意回應。
“嗯,好!”
緊接著,又傳來一個奶聲奶氣卻凶狠狠的聲音:“小胖子,你又偷吃婆婆的餅乾了!”
“啊,疼,疼,不是我偷吃的,是婆婆讓我吃的。”小男孩弱弱地解釋著,聲音裡帶著幾分委屈。
“要是再讓我抓到你偷吃婆婆的糕點,我把你的大招風耳給揪下來。”那奶聲奶氣的聲音依舊凶巴巴的。
“老爹,救命啊!”小男孩撫著耳朵一抬頭,驚喜地發現卓青麟回來了,趕緊大聲告狀求救。
卓青麟見狀,無奈地笑了笑,一把抄起自己的大胖兒子卓雲濤,抱在手裡顛了兩下,感受著兒子又重了不少,笑著說道:“濤子,你在家又淘氣了!”
“小胖子,下來,讓我抱一下。”女兒見到卓青麟,興奮地跑了過來,抱住他的大腿,朝被老爹抱在手裡的卓雲濤叫道。
大了女兒快四歲的卓雲濤,一聽這原世界的姐姐、這會的妹妹發聲,條件反射般就往下滑,那模樣,看得卓青麟直搖頭,心中暗自感慨這小胖子在家的地位堪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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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站在一旁的陳玄風,此時卻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死死地盯著那位坐在門廊羅圈椅上的梅超風。
歲月在梅超風身上留下了深深淺淺的痕跡,但那熟悉的麵容,卻依舊如昨日般清晰地印刻在陳玄風的腦海裡。他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梅超風。
"若華……若華……"陳玄風輕聲呢喃著,仿佛生怕驚醒了這一場美夢。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無儘的深情與思念,如同一陣微風,輕輕拂過梅超風的耳畔。
隨著這一聲聲呼喚,陳玄風的腳步也像失去控製一般,不由自主地緩緩向前挪動。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卻又那麼堅定,仿佛他要跨越的不僅僅是這幾步距離,而是那漫長的時光和無儘的思念。
"誰?風哥,師兄,是你,真的是你!"梅超風原本正安靜地坐在羅圈椅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然而,當她聽到那熟悉的呼喚時,身體猛地一顫,仿佛被一道閃電擊中。她的雙手緊緊抓住羅圈椅的扶手,緩緩地站了起來,動作有些遲緩,卻又透露出無法抑製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