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秦朔癱回沙發，突然眼睛一亮，"等等，你平時不是總愛用尾巴嗎？要不就叫"尾巴"得了！"
小獸的投影突然卡頓，發出類似被嗆到的電子音。【這算什麼名字？！】
"多有個性啊！"秦朔越說越興奮，"以後介紹你就可以說："這是我家尾巴，超厲害的！""
小獸飄到書架最高處，背對著秦朔生悶氣。秦朔笑著搖搖頭，從冰箱拿出兩罐啤酒——一罐給自己，一罐放在書桌上。
"開玩笑的啦。"他拉開易拉罐，泡沫溢出來沾在手指上，"說真的，你想要什麼樣的名字？"
小獸慢慢轉過來，電子眼盯著那罐啤酒。【...不知道。從來沒想過。】
秦朔喝了一口啤酒，若有所思："名字是很重要的東西。它不僅僅是個代號，還代表著你是誰，你想成為什麼樣的人...呃，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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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獸飄下來，用爪子碰了碰冰涼的啤酒罐。【如果...如果讓宿主認真起一個名字，會是什麼？】
秦朔放下啤酒，表情罕見地認真起來。他仔細打量著小獸的每一個細節：那雙能表達豐富情感的眼睛，工作時會微微發光的爪子，還有總是誠實地反映心情的尾巴。
"叫你"龍龍"怎麼樣？"他輕聲說，"我希望你儘快恢複到完全狀態，到時候就像巨龍一樣自由翱翔，到時候你帶我飛呀！。"
小獸——不，龍龍的身體突然亮了幾分，投影出的毛發微微蓬鬆。它飄到秦朔麵前，電子眼裡閃爍著複雜的數據流。
【龍龍...】它小聲重複著，像是在品嘗這個名字的滋味。
"不喜歡的話我們可以再想。"秦朔趕緊補充。
【不。】龍龍輕輕落在秦朔肩膀上，比平時溫柔許多，【這個名字...很好。】
秦朔笑著用手指碰了碰它的腦袋："那以後就叫你龍龍啦！要不要搞個命名儀式什麼的？"
【宿主，不要得寸進尺。】龍龍的語氣又恢複了往日的傲嬌，但尾巴尖的閃電變成了溫暖的金色。
"是是是，尾巴大人。"秦朔故意逗它，換來一記不輕不重的尾擊。
夜漸深，兩人——不，一人一係統——繼續天南地北地聊著。從廢土世界的見聞到咖啡店的新品研發，從立體機動裝置的保養到小仁仁最近在幼兒園的趣事。
"說起來，"秦朔突然想到什麼，"你之前說數據庫受限，是不是意味著你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被創造出來的？"
龍龍正在研究書架上的相框，聞言身體微微一僵。【...是的。】
秦朔敏銳地察覺到它的不自在，連忙轉移話題："啊！我突然想起來，明天要去精絕古城，得準備點東西。"
他跳起來開始翻箱倒櫃，故意製造噪音打破剛才的凝重氣氛。流光看著他手忙腳亂的樣子，眼裡閃過一絲感激。
【宿主，醫療包在第二個抽屜。】它飄過去，用爪子指出位置，【上次用完你隨手亂塞的。】
"哎呀，這不是有你提醒嘛。"秦朔笑嘻嘻地拿出醫療包，"對了龍龍，你覺得我帶幾顆冷凍手雷夠用？"
【建議攜帶五顆以上。】龍龍的語氣恢複了專業。
兩人就這樣討論著明天的行動計劃，直到王婕敲門提醒時間不早了。
"馬上睡！"秦朔朝門外喊了一聲，轉頭對流光眨眨眼，"明天見，龍龍。"
【晚安，宿主。】龍龍的身影漸漸淡去，但在完全消失前，它又輕聲補充了一句，【謝謝你的名字。】
秦朔愣了一下，隨即笑得像個偷到糖的孩子。他關上台燈，在黑暗中輕聲說："不客氣，夥伴。"
窗外，一顆流星劃過夜空，轉瞬即逝的光芒照亮了書架上那個寫著"龍龍"的小名牌——秦朔不知什麼時候悄悄做好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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