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市中心，國家安全局特勤處地下實驗室的燈光徹夜未熄。
陳立站在觀察窗前，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鋼化玻璃。
透過單向透視的玻璃，他能看到實驗室裡十幾個白大褂正圍著兩件裝備忙碌——秦朔的機械外骨骼和立體機動裝置被分彆放置在兩個防爆檢測台上，各種精密儀器正對它們進行全方位掃描。
"陳隊，初步檢測報告出來了。"年輕的技術員小跑過來，遞過一塊平板電腦，聲音裡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您得看看這個。"
陳立接過平板，屏幕上跳出的數據讓他瞳孔微縮。
"這不可能..."他低聲喃喃，手指滑動屏幕，各項參數像科幻小說裡的設定一樣躍入眼簾。
實驗室中央，立體機動裝置被拆解成十幾個部件，每個部件周圍都圍著三四個研究人員。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位戴著厚鏡片眼鏡的中年男子——張明遠，特勤處首席機械工程師，同時也是個資深動漫迷。
"老天，他真的做出來了..."張明遠的手指微微發抖，小心翼翼地捧起立體機動裝置的壓縮氣體罐，"這比《進擊的巨人》裡的設計還要精妙！"
年輕助手好奇地湊過來："張工，這玩意真能像動漫裡那樣讓人飛來飛去？"
"不隻是飛來飛去那麼簡單。"張明遠推了推眼鏡，指著氣體罐上的微型調節閥。
"看這個壓力調節係統，動漫裡可沒解釋過怎麼解決高壓氣體瞬間釋放時的反衝力問題。但秦朔的設計——"
他指向一組複雜的液壓緩衝器，"用三級減壓閥配合陀螺穩定器，完美抵消了反作用力。"
實驗室另一頭突然傳來一陣驚呼。一個女研究員指著掃描屏幕："這個氣體壓縮比...達到了11500！我們最先進的軍用壓縮技術也隻能做到1800！"
張明遠快步走過去，盯著屏幕上閃爍的數據。他的喉結上下滾動："這...這已經超出了常規物理學的範疇。按照這個壓縮比，這麼小的罐體至少能支持兩小時的高強度使用。"
他轉向陳立，鏡片後的眼睛閃閃發亮："陳隊，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如果這項技術應用到航天領域，我們的太空服氧氣係統體積可以縮小三分之二！"
陳立沒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轉向另一個檢測台——那裡擺放著秦朔的機械外骨骼。
機械外骨骼的檢測組氣氛更加凝重。負責這個項目的是特勤處的軍工專家李衛國，一個曾在某秘密軍事科研單位工作二十年的老兵。
"這不可能是民間技術。"李衛國聲音沙啞，手指輕輕撫過外骨骼關節處的納米潤滑係統，"這些材料...這些設計理念...我隻在一個地方見過類似的東西。"
陳立走近："哪裡？"
李衛國抬起頭，眼中閃爍著不可思議的光芒："《流浪地球》計劃中的概念設計。幾年前我參與過相關研討會，當時這還隻是科幻構想。"
他指向外骨骼背部的主控單元："看這個能量分配係統，完全跳過了傳統電路設計，采用生物神經網絡的分布模式。還有這些液壓裝置..."他拿起一個拇指大小的微型泵，"這麼小的體積，輸出功率卻相當於一台小型起重機。"
實驗室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都轉頭看向李衛國手中的部件。
"最不可思議的是這個。"李衛國指向外骨骼頭盔內部的一組微型傳感器，"這是直接神經接口技術。理論上，穿戴者隻需要想一想，外骨骼就能做出相應動作，延遲不超過0.01秒。"
陳立感覺後背一陣發涼。作為特勤處資深特工，他太清楚這些技術意味著什麼了。
"能複製嗎？"他輕聲問。
李衛國苦笑："以我們現在的技術水平？至少落後二十年。光是這個納米潤滑係統就夠我們研究五年。"他頓了頓，"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秦朔願意提供完整技術圖紙。"李衛國歎了口氣，"但我懷疑即使有圖紙，我們的工業基礎也未必能生產出這些部件。"
淩晨三點，特勤處地下三層的會議室裡煙霧繚繞。
陳立將檢測報告投影到大屏幕上："各位，情況比我們想象的更複雜。根據初步分析，秦朔的這兩套裝備包含至少十七項超越當前科技水平的技術突破。"
圓桌周圍坐著軍方代表、國安局高層和幾位頂尖科學家。所有人都麵色凝重。
"會不會是境外勢力提供的技術？"國安局的王副局長皺眉問道。
材料學家趙教授搖頭："不太可能。這些設計理念有明顯的中國特色，特彆是這個立體機動裝置的液壓係統，采用了我們傳統機械工程的一些思路，但進行了量子級的優化。"
"更關鍵的問題是，"陳立敲了敲桌子，"一個網約車司機，從哪裡獲得的這些技術？我們調查了秦朔的背景——高中都沒有畢業的人，也沒有任何跡象顯示他有這種級彆的科研能力。"
會議室陷入沉默。
最後，軍方代表劉將軍清了清嗓子："不管這些技術怎麼來的，現在它們出現在我們麵前。陳處長，你的建議是？"
陳立站起身："我建議立即與秦朔展開正式合作。一方麵獲取這些技術用於國家安全，另一方麵..."他停頓了一下，"我們需要弄清楚他背後是否還有其他勢力。"
清晨六點，杭城中心醫院的vip病房裡，伯樂樂還在熟睡。秦朔站在窗前，看著朝陽染紅天際線。
"秦先生，睡得還好嗎？"
陳立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秦朔沒有回頭，隻是輕輕"嗯"了一聲。
陳立走到病床前，看了看熟睡的小女孩："醫生說她恢複得很好，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知道。"秦朔終於轉過身，眼中沒有一絲睡意，"你們研究了一整夜，得出什麼結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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