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把保溫杯重重砸在辦公桌上，杯蓋彈起來轉了兩圈。
"放屁！監控都拍著呢，你——"他突然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秦朔，"你什麼時候換的衣服？"
秦朔低頭看看自己的深藍襯衫——這是米莎在魚人島給他挑的，麵料摻了深海植物的纖維，在陽光下會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他麵不改色地扯謊："昨兒買的，怎麼樣，帥吧？"
"帥個屁！"陳立抓起文件夾拍在桌上，"研究院那幫老學究都快把我電話打爆了！"
"哎喲我肚子疼！"秦朔突然蜷縮在沙發上，演技浮誇得能拿金酸莓獎，"肯定是早上吃的煎餅果子不乾淨..."
陳立冷笑："裝，繼續裝。上周你就用的這招，還有前幾天！你彆跟我說過幾天你奶奶過生日！"
"我奶奶真過生日啊！"秦朔一骨碌坐直，詫異的問道："您這領導當的，可以啊！下屬家人生日都記得？"
窗外傳來直升機起降的轟鳴，震得玻璃嗡嗡響。陳立趁機喝了口水壓火氣，結果被秦朔下一句話嗆得直咳嗽。
"咳咳咳...什麼？"陳立手忙腳亂地擦著噴出來的水漬，"你剛才說什麼機甲？"
秦朔從沙發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就是我的那台戰鬥機甲，現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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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立放下保溫杯，眼神突然變得警惕："你問這個乾什麼？"
"修啊！"秦朔一臉理所當然，"我新搞到點好東西，應該能修好它。"
辦公室突然安靜下來。窗外的直升機已經飛遠，隻剩下空調出風口輕微的嗡嗡聲。
陳立的手指在辦公桌上有節奏地敲擊著，這是他思考時的習慣動作。
"秦朔，"他最終開口，聲音低沉，"你知道那台機甲的價值。研究院那邊——"
"老陳，"秦朔打斷他，難得正經起來，"我明天要用到它，它是我保命的底牌！"
兩人對視了幾秒，陳立歎了口氣，拿起桌上的內線電話："小李，帶秦教官去b3倉庫。最高權限。"
掛斷電話，陳立站起身從衣帽架上取下外套："我跟你一起去。"
走廊上，秦朔的腳步比平時快了幾分。路過的特勤處員工紛紛讓路，有幾個年輕研究員想上前搭話，被陳立一個眼神製止了。
"真的要用到嗎？"電梯裡，陳立壓低聲音問道，"你才剛好沒多久，我不希望你出事。"
“另外你說你能修好那個機甲？你靠啥修？”
秦朔神秘地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金屬球，約莫高爾夫球大小，表麵布滿蜂窩狀紋路："新玩具。"
陳立剛要伸手去拿，秦朔卻迅速收了回去："彆亂碰，這玩意兒激活後六親不認。"
電梯停在b3層，金屬門滑開時，一股冷氣撲麵而來。走廊儘頭是一扇厚重的合金門，需要陳立的虹膜和掌紋雙重認證才能打開。
"在這等著。"陳立對帶路的小李說，然後轉向秦朔，"就我們兩個進去。"
倉庫內部空間比想象中要大得多，各種高科技設備整齊排列在防塵罩下。
最中央的位置，一台2米5高度的機甲靜靜矗立在支架上，胸口處觸目驚心的凹痕在冷白色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
秦朔吹了聲口哨，繞著機甲轉了一圈："你們保養得不錯嘛。"
"廢話，"陳立沒好氣地說，"光這台機甲的安保費用就占了處裡年度預算的15。"
秦朔停在機甲正前方，仰頭觀察胸口的損傷。上次機械犬帝王自爆造成的傷口邊緣呈現結晶化，內部電路暴露在外，主胸腔部位已經嚴重凹陷變形。
"比我想象的嚴重啊..."他喃喃自語。
"現在知道怕了？"陳立抱著手臂站在一旁，"不過說真的，到底什麼玩意能將這台機甲傷成這樣？"
秦朔沒有回答，而是從口袋裡掏出那個金屬小球。他按下球體頂部的一個隱蔽按鈕，小球立刻發出柔和的藍光，表麵的蜂窩紋路開始流動變形。
"往後退兩步。"秦朔頭也不回地說。
陳立下意識地後退，眼睛卻死死盯著那個發光的小球："這又是什麼黑科技？"
"不知道呢。"秦朔打岔地說道，仿佛在討論一款新手機，"理論上能修複任何非生物材料。"
他將小球輕輕拋向機甲胸口。球體在空中展開，變成一團流動的銀色霧氣，迅速覆蓋了損傷區域。細微的"嗡嗡"聲響起，像是無數隻微型機械蟲在工作。
陳立瞪大了眼睛。在他的注視下，那些結晶化的邊緣開始重新融化組合，凹陷的金屬部件慢慢恢複原狀，甚至連內部電路都在自我修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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