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爺和任珠珠聽聞自家父親和爺爺的遺體竟然被盜走,頓時如遭雷擊,任珠珠隻覺得眼前猛然一黑,整個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後傾倒而去。
一旁的安妮眼疾手快,迅速伸手扶住了搖搖欲墜的任珠珠。與此同時,任老爺也因這突如其來的噩耗身形一晃,但好在身邊有眾多下人及時攙扶住了他。
任老爺到底是曆經無數風雨、見過大世麵的人物,短暫的驚愕之後,便強行穩住了心神。隻見他滿臉怒容,二話不說,抄起手中那根拐杖,便朝著阿豪狠狠地打去。
阿豪站在原地,不敢躲避,硬生生挨了好幾下。
一旁的九叔先是靜靜地看著任老爺發了一會兒脾氣,任由他打了幾下後,才趕忙上前一步,攔住了任老爺繼續施暴的動作,勸說道:“任老爺,請息怒!莫要因此氣壞了身子。此事確實是由我茅山弟子引起的,我絕不會偏袒於他,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任老爺聽了這話,手上的動作雖然停了下來,但依舊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呼哧呼哧喘著粗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九叔見狀,轉頭對著阿豪厲聲道:“還不快滾過來!”
阿豪戰戰兢兢地低垂著頭,邁著小步走到了九叔麵前。
九叔麵色凝重地,沉聲道:“任老爺,實在抱歉,師門不幸,竟出了這樣的不肖之徒。今日之事,影響惡劣,所以經過深思熟慮,我們決定將他逐出師門,以此作為對他所犯錯誤的懲罰,也算是給任老爺您一個交代了。”
任老爺原本心中還有些氣的慌。可當他聽到“逐出師門”這四個字時,不禁吃了一驚。他深知這個處罰對於一名茅山弟子來說意味著什麼,但轉念一想,自家父親的遺體都被弄丟了,求情的話語到了嘴邊卻又生生咽了回去,隻是悶聲悶氣地說道:“九叔,你是個明事理之人,既然如此,那這件事由你們師門自行處置便是。”
九叔點了點頭,鄭重其事地回答道:“任老爺請放心,我定不會姑息養奸。”
話音剛落,隻見九叔突然抬起右手,運足內力,猛地一掌拍在了阿豪的腹部丹田處。
阿豪隻覺身體猛地一顫,仿佛遭受了一記重錘般,不由自主地雙膝跪地。
緊接著,一股腥甜湧上喉頭,“哇”的一聲,他噴出一大口鮮血,濺落在地麵上,形成了一灘觸目驚心的血跡。
而隨著這口鮮血的吐出,阿豪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體內原本就為數不多的法力正在如潮水般迅速消散。
就在這時,九叔麵沉似水,從懷中緩緩掏出了一個錢袋子,甩手便扔到了阿豪麵前。
那大洋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刺耳。
九叔冷冷地說道:“這裡是二十個大洋,從今往後,你就不再是茅山弟子了!以後,你就靠自己去謀求生路吧。記住,絕對不許你再打著茅山的旗號在外麵招搖撞騙,否則,定不會輕饒了你!”
阿豪艱難地抬起頭,眼中滿是悔恨與無奈,低聲應道:“是……師伯。”
然而,話音未落,九叔便厲聲打斷了他:“你已被逐出師門,不再是茅山弟子,無需再稱呼我為師伯!阿強,替他鬆綁。”
一旁的阿強見狀,趕忙上前替阿豪解開身上捆綁著的繩索。
阿豪望著九叔,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容,輕聲道“謝謝九叔”。
九叔卻隻是微微搖頭,歎息道:“你好自為之吧。”說罷,轉身不再理他。
阿豪默默地站起身來,沒有再多言一句,他那落寞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九叔則回過頭來,對任老爺說道:“任老爺,令尊的遺體,我們定會儘快尋回,請您放心。”
任老爺連忙拱手道謝:“那就有勞了。”
九叔微微一笑,回應道:“應該的。”說完,便帶著林羽和阿強離開了任府。
回到客棧後,三人徑直走進房間。一進門,便看到麻麻地依舊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九叔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麻麻地的肩膀,將其喚醒,並告訴他事情已經處理妥當。
然而,麻麻地隻是翻了個身,繼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