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回去吧。”
鐘銘駿停下腳步,臉色微沉:“我還有點事。”
“都下課了,你還有什麼事?”吳雅言疑惑地看向他。
“磨蹭什麼呀?”突然車子那頭響起淩妙可的聲音,她剛才在旁邊的便利店裡買東西,此刻剛好聽見兩人對話。
走過來之後,她沒好氣地瞪了鐘銘駿一眼:“大家都等你呢,你有事不早說,現在才說,借口吧!”
“可能駿哥想坐副駕駛,那我到後麵去吧。”車上,陳道祖立刻就露出一副假惺惺的表情,作勢要拉車門。
“雅言姐應該不用我幫忙看導航,我坐哪裡都可以的。”
吳雅言的確不需要看導航,但,這話被陳道祖說出來,就顯得他很可憐一般。
所以淩妙可頓時更生氣了:“道祖你不用管他!你想坐哪裡就坐哪裡!鐘銘駿你以前根本沒這麼挑剔,現在到底有什麼毛病啊!”
她連聲斥責,連吳雅言都有些聽不下去,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閉嘴。
隨後,勸鐘銘駿道:“妙可這兩天生理期,本來就暴躁,你讓讓她,咱們也都彆吵架了,你說呢?”
想著乾媽應該很快就回來了,鐘銘駿覺得,自己還是能忍則忍吧。
一方麵,他不想讓乾媽看出幾人間鬨了矛盾,產生擔心。
另一方麵,這的確也是他最後一次和吳雅言還有淩妙可坐在同一輛車上。
或許以後出了國,年紀大了,總有一天,這些事都會變成美好的回憶吧。
這樣勸著自己,鐘銘駿沉默地拉開後排車門,坐了進去。
淩妙可坐到了他旁邊,手裡提著奶茶,很明顯地哼了一聲,似乎在表達,她容忍他坐在她旁邊,是對他的恩賜一般。
鐘銘駿微微皺眉,又往車門這邊靠了靠,和淩妙可拉開更遠的距離。
“銘駿哥,今天學生會有什麼事情嗎?我聽同學說,下午看見你去教務處的辦公室了。”
車子發動,陳道祖主動向鐘銘駿搭話,雖然態度很正常,甚至帶了點謙卑,但鐘銘駿就是能聽得出他話音裡的不懷好意。
“你同學應該看錯了,我下午在上課。”他不想多話。
陳道祖卻說個不停:“最近一批的貧困生補助應該快要開始了吧?銘駿哥你需不需要幫忙?我可以去。”
他一直問這件事,鐘銘駿隻好道:“我已經不再負責學生會的這件事了。”
他要轉校,自然也要把學生會的工作交給其他學弟。
“啊?那你去負責其他部門了嗎?”陳道祖顯得很驚訝。
“我辭掉學生會的事務了。”他不停追問,連吳雅言都豎起耳朵聽,鐘銘駿隻得回答。
“為什麼呀!”陳道祖更為吃驚,“你在學生會也是副會長級彆的了,怎麼說辭就辭掉呢?難道沒達到學生會要求的成績線嗎?”
“你專業成績排名沒到前百分之四十?還是掛科了?”淩妙可立刻跟著追問。
“今天下午剛好是申請重修補考,我還以為……”陳道祖的聲音小下去,“對不起啊銘駿哥,我不該提這事的。”
“嗤,有什麼不能提的?給他留麵子?他整天裝成績好,露餡了吧?”淩妙可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