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議好行程後,鐘銘駿掛斷電話,手指在屏幕上滑動著,調取出了吳雅言和淩妙可的聯係方式。
無論是電話號碼、郵件、社交平台,所有能聯絡到彼此的聯係方式,他一並拉黑。
他必須主動將這些翻篇,不再回頭。
數日後,在一棟破舊的居民樓裡。
吳雅言和淩妙可從臥室走出來坐在沙發上,兩人對視一眼,捏了捏發酸的肩膀。
“照顧病人還真是累呀!這麼多年,道祖真是辛苦了。”
“誰說不是呢?你看他都越來越瘦了。”
“畢竟沒有幾個人能像鐘銘駿那樣家底豐厚,還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成天挖苦諷刺彆人的!”
淩妙可說著話癟了癟嘴巴,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碰了碰吳雅言的手肘。
“才想起來,最近好像都沒怎麼跟鐘銘駿見過麵。好久很都沒跟他聯係了。”
“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呢?是不是又謀劃著什麼來裝可憐來博取關注啊!”
淩妙可的話讓吳雅言有些後知後覺。
她揉捏肩膀的動作一停,跟著搖了搖頭。
“最近我們三個一直在學校泡圖書館做實驗,我也沒跟銘駿聯係。我去我媽那兒也沒碰見他,誰知道他在乾什麼!”
話說到這,吳雅言與淩妙可對視了一眼,倒是默契的沉默了幾秒。
與此同時,在臥室內。
陳道祖把房門鎖上後,盯著床上的父親陳明山,原本的笑臉已經變得十分陰鬱。
“好好躺在床上,不要出聲!前些天一直沒露出什麼破綻,之後最好也不要有。”
陳明山看著自己兒子如此命令的樣子,他嗤笑了一聲。
雙手枕在腦後,翹起個二郎腿,咂了咂嘴巴。
“我說你這小子真是有本事,能讓兩個小富婆這麼慣著你寵著你,回頭兒你娶一個到咱家來,以後咱爺倆的日子就是不愁了。”
說到這裡,陳明山又伸手揉了揉肚子,輕輕哼笑了一聲。
“不過說到這兒……”
“好些天沒喝酒了,老子饞得很啊。”
已經習慣了陳明山這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陳道祖將身子靠在門框上,生怕被客廳裡的兩個人聽見。
“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嗎?這段日子你不允許喝酒,如果真的讓她們發現了什麼不對勁兒,那怎麼辦?到時候我要怎麼去解釋?”
“我已經說了你有心臟病,很嚴重。不能喝酒的!”
陳道祖這話剛剛落下,沒想到陳明山就一下翻身的坐了起來,臉上滿是猙獰扭曲的笑。
“放心吧,那兩個小丫頭聞不出什麼的,你晚上就給老子買幾個啤酒,再散散味兒就完了。”
“不然再繼續演戲下去,我可保不準……”
雖然是血脈父子,可陳道祖和陳明山的談話以及眼神,就像是一對仇人需要做著某種交易,來平衡兩個人的關係似的。
陳明山很清楚,陳道祖比他更怕出事兒。
畢竟沒有吳雅言兩個人了,他還能夠壓榨這個小子想辦法給自己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