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雅言躺在她的旁邊,沒有否認這話。
淩妙可扭頭看著她這狼狽的模樣,愈發來氣:“鐘銘駿肯定是仗著我們語言不通,故意躲到這來的!想讓我們找不到他算賬!”
“我們現在確實不知道他學校在哪裡。”吳雅言抿了抿唇瓣。
她原本也一腔怒火,可這人生地不熟的環境讓她冷靜了下來。
“我就不信了,不就找個學生嗎?能有多困難啊!”淩妙可不以為然。
她雙手抱胸,咬牙切齒的說:“反正已經知道他在這邊讀書,我肯定要找到他給個說法!”
吳雅言聞言,讚同:“確實,他這次太過分了,不能就這樣放過。”
兩人一拍即合,重新鼓舞了鬥氣。
一夜過去,淩妙可和吳雅言睡得極沉。
等鬨鐘響起的時候,要不是惦記著要為陳道祖出氣,她們還差點起不來。
“你去這幾個學校。”吳雅言對著漱口的淩妙可說道,“我去另外一邊的。”
“好。”淩妙可信心滿滿,“誰先找到誰打電話!”
可誰曾想一連幾天,兩個人穿梭在陌生的街頭巷尾愣是沒有半點收獲。
她們就像是兩隻無頭蒼蠅四處打轉,因為語言不通還被學校的保安驅逐過。
烈日炎炎,汗水順著額頭流下。
吳雅言的幾縷發絲粘在臉上,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
淩妙可在一旁喘著粗氣,臉被曬得通紅:“該死!鐘銘駿到底是在哪裡啊!”
她們這幾天跑空好幾次,心中的怒火簡直要把人給灼傷。
吳雅言不是不想打電話直接問胡媛,可想到對方的態度,她又隻能默默把手機收回去。
但這麼找下去也不是辦法。
兩人難得的頹廢,一前一後走在大街上。
忽的——
一個藝術作品展覽擋住去路。
淩妙可無心欣賞,卻發現吳雅言站在原地目不轉睛。
“怎麼了?”她倒了回去,一眼看到了作品角落處貼著的鐘銘駿照片,“鐘銘駿!”
“看來他是在這所學校念書。”吳雅言眸底閃著光,指著照片旁邊的一串英文。
“這下看他還往哪兒躲!”淩妙可二話不說拉著對方就著手打車。
她嘴裡還不停的念叨著:“等一下見到鐘銘駿,先給他來個下馬威!”
“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這麼欺負人!”
吳雅言顯然也是興奮的,說著:“你也不要衝動,他離開我們這麼久肯定過得也不太好。”
“哼!”淩妙可冷哼,“我隻是想討個公道!”
與此同時,學校正在舉行開學典禮。
鐘銘駿身著西裝,身姿挺拔。
在主持人的介紹下,他邁著穩定的步伐緩緩走上講台。
“很榮幸能夠站在這裡。”鐘銘駿湊近話筒,他的聲音清脆而洪亮。
隨著話語響起,學生們漸漸安靜下來,全神貫注的聆聽著他分享獲獎的經驗。
陽光照拂在鐘銘駿的臉龐上,他的目光緩緩掃過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
每一張陌生而又充滿敬意的臉龐,都讓他愈發真切地感受到新生活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拉開帷幕。
他彎了彎眼眸,在快要講到結尾時不自覺的在人群中搜尋起那熟悉的身影。
終於,夏雨詩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鐘銘駿的心跳驟然加快,一個大膽的念頭在心底生根發芽。
致辭接近尾聲,他微微停頓,看向夏雨詩的目光卻愈發堅定:“在這裡我想特彆感謝一個人,如果不是她的陪伴與鼓勵,我根本沒有辦法站在這裡接受大家的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