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什麼幫助嗎?”大廳經理過來詢問,打算拿出電話來叫救護車。
吳雅言一陣頭疼,光是想到還要被折騰去醫院就覺得心煩。
而淩妙可則是不想到時候還要費儘心力去跟人溝通。她的外語可沒達到能形容陳道祖狀況的程度!
兩個人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出了對方的想法。
吳雅言朝著經理揮揮手,簡單用外語解釋:“他沒什麼大礙,請幫我們把人扶到房間吧。”
“好的。”酒店經理叫來了幾名員工。
很快,陳道祖被背回了房間。
吳雅言和淩妙可跟在其後,向員工道謝後關上門。
淩妙可看著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陳道祖,底氣不足:“雅言姐,我們真的不用帶道祖去醫院嗎?”
“你實在擔心的話,可以帶他去。”吳雅言拿過房間內的醫藥箱,徑直推開了浴室的門。
她身上的傷看起來可比陳道祖嚴重多了!
哪裡來的閒工夫關心彆人?
淩妙可眼珠子滴溜一轉,心底迅速權衡利弊起來。
她心知吳雅言是因為酒吧的事情在對自己生氣。
與其在這個時候擔心完全沒有來救她們的陳道祖,倒不如在吳雅言的麵前挽回下形象。
淩妙可想著,便立馬小心翼翼地拉開了浴室的門。
吳雅言聽見這聲音也並不意外,背對著她給傷口上藥。
“雅言姐,讓我來吧。”淩妙可連忙上前拿過棉簽。
吳雅言緊繃著臉,沒有放開手。
淩妙可見狀,眸底的不耐一閃而過,語氣卻軟了下來:“雅言姐,今天在酒吧我不是故意的。”
“我、我隻是想到了曾經在家被我爸打的事。”
“你也知道,我對這種場景的恐懼是刻在骨子裡的……”
吳雅言順著這話也想起了對方父親家暴的事。
她以前還和鐘銘駿一起衝進淩妙可家救過她。
那個酗酒鬨事的老頭看見有人來後,不僅沒有半分的收斂,反倒朝著他們砸東西。
吳雅言到現在也沒忘淩妙可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模樣。
她在那兒之前完全無法想象一個父親會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做出這樣的事情。
吳雅言心中生出了點點的愧疚,鬆手:“抱歉,是我沒考慮到那麼多。”
“我也不該隻顧著自己躲的。”淩妙可順勢接過棉簽,輕輕的開始上藥。
她的動作十分熟練,並沒有裝可憐,繼續道:“我雖然不擅長保護彆人,但是在上藥這方麵卻非常有經驗呢。”
吳雅言一聽,腦海裡對方被打得慘兮兮的樣子揮之不去。
她抬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保鏢當時來的及時,除了那一巴掌有些重外,其實其他的就是小傷,完全無法和淩妙可曾經受過的傷相提並論。
吳雅言抿抿唇,心中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握住對方的手:“這次是我小心眼了。”
“沒事。”淩妙可抬眸,正好看到對方眼底的同情。
她的後牙槽咬緊,內心深處的厭惡更深。
天知道她有多討厭這些人用這種眼神看她!
她才不是什麼可憐蟲!
不過淩妙可到底是不敢把這些陰暗的想法展現出來,她見吳雅言的情緒好轉,立馬轉移話題:“道祖這次也太讓人失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