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祖心不甘情不願,但好歹是將調查一事壓下去了。
鐘漢文拉上病房門,將胡媛四人隔絕在外。
胡媛被好友丈夫這般冷待,愈發愧疚起來。
她看著三人到現在都還不知悔改,不為鐘銘駿考慮的模樣,隻覺一陣心寒:
“你們就這樣衝進病人的房間算什麼樣子?”
“鐘銘駿都因為你們被傷成那樣了,你們還在這裡鬨。”
“到底有沒有良心?”
胡媛壓低聲音嗬斥。
這時,病房門緩緩打開。
原本還沒什麼反應的三人頓時朝著裡麵望去。
徐慧眼神冰冷,徑直看向胡媛。
曾經無話不談的閨蜜似乎在此時也生出了間隙。
胡媛衣袖下的指尖微顫,隻覺得這時候為自己的女兒道歉,顯然沒什麼用。
“徐姨,求您了。”吳雅言再次開口,祈求,“我真的不想去坐牢。”
“徐姨,你彆這麼狠心啊!”淩妙可作勢要再次下跪。
然而徐慧仿若未聞,連一絲眼神都沒分給她們,對著胡媛道:“我們借一步說話。”
這個防備的姿態不加掩飾。
胡媛見狀,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心知自家閨蜜對女兒的印象肯定是跌入穀底了。
她想到這件事情或許會影響到兩家的關係,腳步就像是灌了鉛那般沉重,緩緩地跟在徐慧的身後。
兩人走到了病房走廊的儘頭。
這裡沒人打擾,徐慧一個眼神給後麵的保鏢讓他們擋住了吳雅言三人想跟上前的動作。
鐘家的保鏢人高馬大,可不會像徐慧帶來的那幾個不敢下狠手。
吳雅言也看出了這些人會動真格,隻好退後。
淩妙可小聲地嘟囔著:“雅言姐,這女人不會真把我們送進去吧?”
“閉嘴!”吳雅言小聲斥責,“一天到晚彆亂說話。”
她眉宇間滿是焦急,看著徐慧一張一閉的唇瓣,後悔沒學過唇語。
“胡姨和徐姨怎麼著也是認識多年的姐妹,應該不會把這件事鬨得這麼難堪吧!”陳道祖真情實感的說道。
這也是為什麼他到現在都沒明麵上出賣吳雅言的原因。
“不知道。”吳雅言喃喃自語。
她胸口一陣悶痛,明明她以前是最得徐慧喜歡的小女孩。
怎麼現在就變成這樣了呢?
吳雅言安靜下來,眼神有些隱晦不明。
旁邊的淩妙可搞不懂她心裡在想什麼,剛剛又被她吼了一通,心裡正憋著火。
三人的額頭和膝蓋後知後覺地傳來疼痛,一想到他們明明身處醫院卻不敢去上藥,就憋屈極了!
陳道祖更是狠狠地將這筆賬算在了鐘銘駿的頭上。
隻可惜到目前為止,一次都沒實現過。
走廊儘頭。
胡媛低著頭,指尖攪弄著衣角:“慧、慧慧,你說吧,你和鐘漢文是怎麼打算的?”
吳雅言雇凶傷人是板上釘釘的,她心裡清楚女兒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大錯。
可那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要讓她得知吳雅言入獄的消息,她……還是無法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