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去辦公室吧。”
鐘銘駿一把按住她,掌心的溫度傳遞過來。
夏雨詩鼻尖一酸,隻覺得憋屈極了。
他們什麼都沒有做,憑什麼那些人還是會相信陳道祖那個小人編造出來的謊言呢?
為什麼就偏偏對鐘銘駿這麼不公平呢?
夏雨詩非常的不甘。
她跟在鐘銘駿的側邊,看著他的側臉。
“我沒事。”鐘銘駿察覺到她情緒不佳,擠了抹笑容出來。
隻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的心情也沒有多好。
夏雨詩眨了眨眼睛,企圖將心底泛起的那股酸意按下去。
她反握住鐘銘駿的手,堅定道:“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在你旁邊的。”
“好。”鐘銘駿鄭重其事的點點頭,心底一股暖流流經。
兩人不出一會兒就抵達了辦公室。
鐘銘駿一眼就看到了教授旁邊耷拉著腦袋,眼眶泛紅的陳道祖。
對方不停地抽噎,那模樣像是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而一向心善的教授見不得這場景,不停的在旁邊安慰。
鐘銘駿對這場景並不意外,心下一陣嘲諷,不知道這是第幾次感慨陳道祖有去當演員的天賦了。
他挺直腰背走上前。
而教授注意到他的身影,剛才還一副溫柔體貼的神情頓時變得憤怒。
“鐘銘駿,你怎麼做出這種事!”
“教授,你說的事我從沒做過。”鐘銘駿一字一頓,“我是清白的。”
“銘駿哥!”陳道祖泣不成聲,“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呢?”
“我怎麼對你了?”鐘銘駿目光清明的朝他看過來,“你自己回答不上問題,難道還要把錯怪在我的頭上嗎?”
“推卸責任也不是這麼個推卸法。”
“難道你這個人蠢笨也要怪在我的頭上嗎?”
陳道祖聽見這些話,心底的恨意生根。
可想到今天這場戲的目的,他隻能將這股屈辱生生的忍下去:“銘駿哥,我知道你恨我搶走了你的機會。”
“可是得獎的榮譽是屬於學校的。”
“你怎麼能對我的搶題器做手腳呢?”
他這副傷心之餘還要顧全大局的模樣惹得教授十分心疼。
“你說是我做的手腳就是我做的嗎?”鐘銘駿據理力爭。
他的餘光瞥見了放在教授辦公桌上的搶答器,問:“這就是賽場上那個?”
“當然!”教授憤怒道,“我已經叫人檢查過了,這搶答器確實是有問題。”
“怪不得道祖在賽場上愣是一個機會都沒搶到。”
“鐘銘駿,我對你太失望了!”
“我對您也很失望。”
鐘銘駿看著教授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斥責自己的模樣,喉結微動。
他著實是不懂這些人為什麼會因為陳道祖的三言兩語,就被挑撥得是非不分呢?
明明他才是被冤枉的那個人,可為什麼大家每次都把他當成罪魁禍首一樣?
鐘銘駿的眼眶頓時紅了,眼裡滿是難以置信和委屈。
“你居然還敢說這種話?”教授怒不可遏。
他走到哪裡都被人恭恭敬敬的捧著,什麼時候有學生敢這樣跟自己說話!
鐘銘駿挺直著腰背,努力維持著表麵的鎮定,扞衛著自己的清白。
“既然你們都覺得是我做的手腳,那不如就去做指紋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