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祖戴上口罩,一路上挑人少的地方走,中途他一直在跟其他同學打聽淩妙可和吳雅言的下落。
也因為他遮掩得好,加上今天的陳道祖是精心打扮過的,不是特彆熟悉的人,一時間很難認出來。
他有驚無險的問了一路,這才在一條林蔭小道找到了淩妙可。
淩妙可此時正在和同學散步,她和同學不知道聊到了什麼話題,笑聲如銀鈴般在陳道祖耳邊響起,更加刺激著他的神經。
他一言不發跟在她身後,中間隔著五六米的距離。
過了好一會兒,淩妙可才和她的同學分彆。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時不時低頭看手機,回個消息,很快吳雅言也來了。
兩人在一起,陳道祖惡狠狠勾唇。
也好,省得他再去找一遍了。
“你怎麼才來啊?”淩妙可不滿嘟嘴,吳雅言輕飄飄瞥了她一眼,語氣淡淡“我也可以不來。”
“行吧行吧,我說不過你。”淩妙可還是有些怵吳雅言,也不敢真和她抬杠,岔開話題道“你和銘駿哥說得怎麼樣了?”
淩妙可雖然頭腦簡單,但也不是真的傻。
吳雅言特意提出讓鐘銘駿帶她去醫務室,肯定是想和和鐘銘駿單獨相處,這個時候,是求和的最佳時機。
她麵露期待,又追問了一句“銘駿哥是不是心軟了?”
心軟?要是真的心軟就好了。
吳雅言在心裡自嘲一下,諷刺的情緒逐漸浮現出來,淩妙可凝滯了下,清晰的看見她眼底的嘲諷和失落。
“銘駿哥……拒絕了?”
“你既然猜到了,就不要問我了。”
吳雅言語氣煩躁,麵露不耐。
淩妙可急了!怎麼可以!失去了鐘銘駿的特殊對待之後,淩妙可才驚覺,原來外麵的世界,處處充滿惡意,不是她想得那麼美好。
她不甘心,也不願意過著這樣的日子。
她想回到從前。
“吳雅言,我們再去找銘駿哥吧,他那麼心軟,那麼疼我們。我們和他多聊聊,他肯定會心軟答應的。”
淩妙可一邊說一邊點頭,好像說服了自己,拉著吳雅言就轉頭。
然後差點撞上了一個胸膛。
她瞳孔縮了下,往後退了幾步,不耐煩的抬起頭,猝不及防撞入一雙陰鷙的眼睛裡。
“啊——”淩妙可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兩步,在吳雅言的攙扶下才沒讓自己摔倒。
“陳道祖?”吳雅言皺眉“你還敢來學校?”
“什麼?!陳道祖!!”淩妙可扭頭,這才從那令人不適的目光裡,找到幾分熟悉,表情頓時變得嫌惡。
“你怎麼還有臉出現啊,電話不接信息不回,我還以為你死了。結果一回來就嚇唬人,真的是有夠心煩的!”
陳道祖拉下口罩,輕嗤一聲,諷刺開口“怎麼?這才多久不見,就翻臉不認人了?彆忘記了,你們從前有多舔我,需要我幫你們回憶一下嗎?”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淩妙可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隻覺得麵前的人瘋了。
“什麼叫舔你?我和吳雅言心疼你父親生病,看你情況艱難,所以同情你,幫助你,把你當朋友對待。”
“結果你呢?騙我們不說,竟然還做出那麼多惡心的事,怎麼還有臉咬我們一口?”
陳道祖不屑的輕哼兩聲,吳雅言冷冷看著他,眼裡是不加掩飾的恨意和厭惡。
都是因為陳道祖,如果不是他,她們和鐘銘駿,何至於走到現在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