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銘駿搖搖頭。
夏雨詩說了句“好”,然後繼續道“那我再問你,你們有仇嗎?他做了什麼傷害你的事嗎?”
鐘銘駿依舊搖頭。
“所以……你說了那麼多,僅僅是憑借著你的第六感?”
這種事不是當事人根本察覺不到,鐘銘駿隱約察覺到,夏雨詩此刻有些不高興了。
但他還是輕輕點頭。
“可是雨詩,我的第六感從來沒出錯過,不是嗎?”
“是!”夏雨詩點頭,語氣有些激動“可是如果承安真的想對我們做什麼,會到現在都沒有動手?”
“課題那麼好的一個機會,又或者今天酒吧魚龍混雜,再或者我和他單獨相處那麼長時間,這些還不夠他動手?”
“單獨相處是什麼值得提的事嗎?”鐘銘駿下意識反問,問完他就愣住了。
夏雨詩僵住,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還說你相信我?!”
“我確實相信你,我隻是懷疑顧承安目的不純,但是他想做什麼,我還不能確定。”
或許是今天兩人都喝了酒,情緒占據理智,兩人說話都帶著幾分發泄和隨意。
司機頻頻回頭,一邊好奇一邊又努力在心裡告訴自己,要瞎打聽雇主的事。
“我覺得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
良久,鐘銘駿有些心累的開口。
窗外的風景不斷往後退,過於安靜的環境有些壓抑。
車廂內安靜得隻剩下呼吸聲,鐘銘駿靠在椅背上,頭偏向窗戶的一邊,攥緊的手指一會兒握緊一會兒鬆開。
夏雨詩咬唇,看似目光落在彆處,實際上餘光一直在鐘銘駿身上,眼裡的委屈幾乎化作實質。
二十分鐘後,他們到家,鐘銘駿推開車門下車往屋內走。
夏雨詩跟在他身後,兩人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氣氛比剛才還要壓抑。
一直走到房間門口,鐘銘駿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銘駿,你就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
“今晚大家都喝了酒,不是很清醒,容易上頭,先各自冷靜一下吧。”
鐘銘駿不喜歡冷暴力,也不想對親近的人惡語相向,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暫時分開,各自冷靜一下。
等明天清醒的時候,想聊什麼都可以。
可是夏雨詩卻誤會了他的意思,以為對方生氣了,不想搭理自己了。
可明明她才是差點吃虧的那個!
生氣夾雜著難過的情緒湧上心頭,夏雨詩一時間沒了理智,大聲開口“行啊,冷靜就冷靜!你隨意懷疑朋友,現在還不想跟我說話,那你以後也彆說了!”
接著“嘭——”的一聲,夏雨詩重重關上門,不再搭理鐘銘駿。
“……”
鐘銘駿盯著關閉的門幾秒,然後氣笑了。
“好,好的很!”
他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不說就不說!
兩個平時理智的人,這會兒卻像是幼兒園的小朋友,互相說著賭氣的話,還用關門聲而表達自己的情緒。
一夜無夢。
次日,鐘銘駿睜開眼睛,刺眼的陽光從窗外進來,暖洋洋的,將整個房間照得格外明亮,而且溫暖又舒適。
他洗漱完走出房間,經過夏雨詩的臥室的時候停下來。
鐘銘駿不會酒後斷片,相反,第二天清醒過來後,回憶會更加清晰。
他輕聲歎氣,有些頭疼的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