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鐘銘駿沒有絲毫猶豫:“那我來吧。”
他打來熱水,小心翼翼地為吳雅言擦拭著臉和手,並把吳的病曆和檢查報告整理好,放在床頭顯眼的位置,方便後續查看。
就在鐘銘駿忙前忙後的時候,夏雨詩也趕到了醫院。
她一進病房,就看到鐘銘駿正細心地給吳雅言喂水。
隻見他熟練地輕輕扶起吳雅言的頭,將水杯湊到吳雅言的嘴邊,眼神專注而溫柔。
像是已經重複了千萬遍······
夏雨詩的腳步停住,目光緊緊地鎖住眼前的這一幕。
她的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一種酸澀的感覺湧上心頭。
即使她明白鐘銘駿跟吳雅言已經沒有了半分可能,但她又怎能對鐘銘駿的過去絲毫不在意。
夏雨詩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指甲都快嵌進肉裡。
她心裡的滋味複雜得難以言表,吃味的感覺讓她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恍惚。
而此時的鐘銘駿正專注於照顧吳雅言,不經意間抬頭,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夏雨詩。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連忙站起身,快步夏雨詩身邊,輕聲說道:“你來了。”
夏雨詩立刻彆過頭,冷哼了一聲,賭氣般地說:“怎麼,我來打擾你們了?”
鐘銘駿無奈地笑了笑,解釋道:“彆誤會,我隻是看她一個人在醫院可憐的。就幫忙照顧一下。”
夏雨詩白了他一眼,但還是跟著鐘銘駿走到了病床邊。
鐘銘駿拉過夏雨詩的手,把勺子放到她手裡,說:“你來喂她吧,我去拿下藥。”
夏雨詩猶豫了一下,她看著病床上的吳雅言,心裡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舀起一勺粥,送到她的嘴邊。
吳雅言看著夏雨詩,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麻煩你了。”
夏雨詩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說:“沒事。”
沒過多久,吳雅言的母親匆匆趕到了病房。
她一看到鐘銘駿,連忙走上前,緊緊鐘銘駿的手,感激地說:“銘駿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在,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鐘銘駿微微一笑:“乾媽,不用客氣。說到底,她還是你女兒。”
吳雅言看著鐘銘駿,雖眼中滿是不舍,但依舊保持沉默。
乾媽察覺到了吳雅言與鐘銘駿之間尷尬的氣氛。
雖然她很喜歡鐘銘駿,但畢竟自己的女兒曾經那樣傷害到了他,她也不好意思再麻煩鐘銘駿幫忙照顧。
今天他已經做得很足夠了。
鐘銘駿在跟乾媽寒暄幾句後就要離開。
聽到鐘銘駿要走的消息,吳雅言下意識望向鐘銘駿,眼神中滿是眷戀。
夏雨詩看著這一幕,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但鐘銘駿一直站在自己身邊,她的心情也漸漸平複了下來。
鐘銘駿輕輕握住夏雨詩的手:“好了,彆生氣了,我心裡隻有你。”
夏雨詩靠在鐘銘駿的肩膀上撇了撇嘴:“哼,這次就原諒你了。”
很快鐘銘駿和夏雨詩就走出醫院的大門。
夏雨詩伸了個懶腰,心裡想著終於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了。
她輕聲道:“畫我已經放車裡麵啦,咱終於可以好好休息嘍。”
鐘銘駿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牽起夏雨詩的手,帶著她朝停車的方向走去。
夏雨詩也沒多想,跟著鐘銘駿上了車。
一路上,夏雨詩靠在邊,看著外麵的風景,漸漸有些昏昏欲睡。
她以為鐘銘駿會直接把車開回家,畢竟兩人都疲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