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聞言,嗯了聲。
半個小時以後,鐘銘駿車子停靠在林奇家門樓下。
此時,林奇也正巧從小區走出來。
當他看到不遠處鐘銘駿的車子,腳步稍微加快了幾分。
等他一上車,鐘銘駿瞧見他眼底的烏青,調侃地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昨晚去當賊了。”
林奇取下了眼鏡,擰了擰眉心。
他歎了一口氣:“還不是因為這畫館的事。”
鐘銘駿笑了一下,安撫道:“沒關係,會有解決辦法的。”
車子緩緩啟動著,行駛在綠蔭路上。
不到一會兒,車子行駛在坑坑窪窪的水泥路上,又經過一個破舊的老宅區,這才抵達到目的地。
鐘銘駿透過側窗瞧一眼外麵極具年代感建築物,神色隱晦不明。
林奇眼見鐘銘駿坐在車上,遲遲沒打算下去,疑惑問:“怎麼了?”
鐘銘駿回過了神來,他搖了搖頭。
“沒事。”
話音一落,他推開了車門走了下去。
兩個人走在昏暗的樓道裡,聲控燈時明時滅的。
鐘銘駿沒頭微微一皺。
他見過很破舊的老災區,但還是頭一次見這麼破舊的老宅區。
真難為那畫家在這個地方作畫。
607——
鐘銘駿停在607的房間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房間裡麵響起了一道略帶沙啞的男音。
隻聽見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
青年畫家腳穿一身人字拖,身上穿著染著顏料的衣裳出現在兩人眼前。
一時間三目相對。
青年畫家看眼鐘銘駿和林奇,眉頭一皺。
他看他們的目光帶著些許不善。
青年畫家雙手環抱倚靠在一旁的牆上。
他眼含溫怒的看向他倆:“你們怎麼來了?”
鐘銘駿瞧見青年畫家眼底的怒火。
他很清楚明白,他為何這麼生氣!
鐘銘駿主動跟青年畫家道歉:“先前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
青年畫家冷哼一聲:“你還好意思說,我之前滿心歡喜的去找你,結果呢,你溜了我!”
“你知不知道那幅畫浪費我多少的心血!”
鐘銘駿聽著青年畫家的控訴,他很誠懇道歉。
青年畫家眼看鐘銘駿的態度還算不錯。
正巧他如今也是需要鐘銘駿幫忙的。
看在這個份上,青年畫家還是讓他們兩人進來了。
青年畫家的家很小。
不過好在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
青年畫家去到了飲水機前,給他們兩人用一次性的杯子倒了杯水。
“我家就這條件。”
鐘銘駿是帶著誠意來的。
他看一眼桌上用一次性杯子裝著的水。
二話沒說,他直接端起來喝了口。
青年畫家看到鐘銘駿喝了水。
他眼裡一晃而過一抹驚訝。
不過片刻之間的功夫,他神色又恢複如先前一般,板著一張臉擱破舊沙發上坐著。
“我知道你因為先前的事情對我有意見,但你不能拿你的前途開玩笑,你說是不是?”
這一句話,直擊青年畫家的肺腑。
鐘銘駿這話說的沒錯。
他現在需要更多的途徑來擴大自己的知名度!
青年畫家順著鐘銘駿的話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