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之巔,所有的妖身都被官方派來的人帶走了。
戰死的老前輩也被以最高的規格送下了山,要舉行浩大的葬禮。
山頂之上,眾人還在攀談,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
“各位前輩,好意心領了。以後有機會,必定登門拜訪。但現在還有重要的事情,等待我去做,改日有機會自會相見。”
陳落起身拱手,苦笑著和眾人道謝。
一群老頭子太纏人了,剛開始還隻是比較委婉的邀請。
到最後都隻差搶人了。
甚至攀談之中知道了陳落還是單身未婚。
一眾老頭子更加熱情了,介紹家裡晚輩要和陳落認識。
“陳落道友,我家小孫女,年芳二八,豆蔻年華,貌比西施勝貂蟬...”
“你長這個熊樣,你孫女還貌比西施,呸。陳落道友我侄孫女,我直接給你看照片,有圖有證據,才讓她發給我的自拍。”
“陳落道友,俺家也有待嫁的重孫女。咱們各論各的,以後你我還是道友相稱,我晚輩就是你晚輩,你和我重孫女之間稱呼自己算。”
“媽的,不要臉,還各論各~老道我啊...”
“嗯?”
“李秀娘,你才不要臉,貧僧...”
“嗯?嗯?嗯?”
......
在眾人嬉戲打鬨之中,時間也在流逝,原本送彆故人悲涼的心情也得到了幾分緩和。
陳落也是跟著一起樂嗬,這樣的場景,讓他感到心安。
一把年紀,若不是因為心中的信念,誰又願意在外不顧生死的殺伐?
大家都是同路人,對於保家衛國的看法上都相差無幾。
又是一輪明月高照,青銅小樹早已消失,沒有了蹤跡。
就和它出現的時候一般,了無生息,離開的時候依舊如此。
“諸位道友該離去了。”
有人開口,所有人沒有離去的原因都是在等待晚上青銅小樹是否再現,知道了結果,也該離去了。
這時,一位老人走到了陳落的身邊,他是之後來的一批人之一,修為快邁入凝穴境了。
他還有一層身份,他是龔海家的老祖,名為龔俊剛。
“陳落道友。”
“使不得使不得,祖爺,我與龔海兄弟相稱,不可亂了輩分。”
“那我就厚著老臉...”
龔俊剛話說到一半,冷汗直冒,周圍數十道冰冷的眼光落在他的身上。
“哈哈哈,陳落道友開玩笑了。修行之路達者為先,我們各論各的,我沒叫你前輩,以是你給了老朽一個薄麵,怎能得寸進尺。”
老龔擦了擦臉上的冷汗,打了個哈哈。
說完這句話才發覺到凝視在自己身上的眼光消失了,不由鬆了口氣。
龔俊剛一隻手搭在陳落的肩膀之上,附耳說道:“妖族大隱患解決了,人族該內亂了,從古至今都是如此,外患解決之後就是內亂,你多加小心。”
“或許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場有的人下山之後,或許也會因為各種原因不再和你交好,甚至敵對。”
龔俊剛活的太久了,眼前的青年在他眼中和重孫一般大小,善意提醒,怕他吃虧。
雖然他的話語都是附耳輕聲說道,但是場中又有幾個修為比他低?神覺強大!
所有的話語都被他人聽到了。
一眾老頭,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
“老龔頭,我們修行隻為長生,不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