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福伯指尖輕輕一動,銀針刺入了他的心口,滾燙的精血順著銀針流下,落入了一個小小玉瓶中。
“一!”
“二!”
“……”
“十!”
福伯在默數,十滴血,分毫不差。
“好了。”
魏翔剛整理好衣服,腳步竟然虛浮晃蕩,要不是薑凡趕緊扶住了他,肯定就摔倒了。
“真沒想到,區區十滴血,我竟有些承受不住了。”
“那是自然。”
福伯解釋說,“人之本源,儘在精血當中,區區十滴,若是換了普通人,怕是得大病一場!你小子體魄強健,吃點好的,休息個兩三天就沒事了。”
“不行,我還有公務。”
“公務個屁。”
薑凡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這是命令,接下來三天,你給老子好生修養,每天夥食,想吃什麼直接跟廚房說,就說是我說的。”
“殿下,您對我這麼好,我……”
魏翔又感動得快哭了。
“趕緊滾蛋,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彆耽誤我們治療。”
“是。”
如今這個乾科院,是不缺人手的,晟帝的賞賜,是將整座院子和下人都一並賞賜。
當然,為了確保留下人的當中,沒有各方奸細,薑凡已經派遣那幾名大內高手,暗中觀察調查,一旦發現有人有異心,可以先斬後奏。
“大小姐,九殿下,治療過程可能會有強烈的真氣波動,希望你們回避,免得誤傷。”
“好。”
從房間出來後,薑凡和齊王妃在花園亭子中焦急等待,閒聊近日之境況。
“九弟,那突厥公主,你當如何處理?始終是個燙手的山芋,強行留住,隻能引發事端,被群臣攻訐,一旦戰事失利,你就是眾矢之的。”
齊王妃開始了一番分析。
“可若是就這般將她放回去,突厥人勢必覺得我們大乾膽小怕事,阿諛諂媚,到時候,又將派重兵更加肆無忌憚地攻城。”
“無論怎麼走,都是無解之局!”
“我想留著。”
薑凡直抒胸臆,麵對自己唯一值得信賴的人,他沒有保留,和盤托出。
“隻要承受住壓力,她就會有大用,再不濟,萬一將來真的突厥人攻進了京城,我們也可以靠著她保命,隻是……”
一語至此,他不禁有些擔憂。
“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不能讓她知道,我想把她安排在嫂嫂府上。”
“不可!”
豈料,齊王妃當場拒絕,並且解釋起了原因。
“若是以往,倒也沒啥,可如今,我是站在你背後的人,我背後是你三哥的舊部和姑蘇秦家,以陛下的心思,一旦我站出來,公開支持你,勢必會對姑蘇秦家動手,他最恨世家不安分。”
“而我若是接納那位突厥公主,就等同於支持你。”
“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