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被奴役的人,是不會相信所謂自由的,想要拉他出泥坑的人,反而會被他當成敵人。”
“可是……”
燕南天還想說些什麼,卻壓在喉嚨口難以言語。
“其實,他們自己有一定的責任,根本原因在於設計、實施這套規則的人,他們將人馴化成一頭頭隻知賣力的畜生!”
薑凡歎息道,“想要改變,談何容易?”
“整個大乾,這樣的人,不知道還有多少。”
燕南天起了惻隱之心,他與薑凡越是相處良久,就越覺得這天下黎民可憐。
“慢慢來吧,我們也不是救世主,隻能儘力去改變。”
“嗯。”
燕南天被一句話點醒,馬上將思緒拉回,“殿下,那幫工匠現在一個個情緒不穩,根本無心工作,我們接下來應當如何?”
“先給他們一筆安家費吧,每個人一千兩,但不能白給,要讓他們簽下合同。”
薑凡將早就擬好的合同拿了出來,上麵的條約都是他經過深思熟慮製定的。
“殿下,什麼是合同?”燕南天鬱悶地撓了撓頭。
“合同,就是契約。”薑凡解釋道,“人是不可全信的,萬一他們拿了錢跑路怎麼辦?這個契約,可以約束他們。”
“嗯,好,我馬上去辦。”
要不然,從那些大臣手裡搜刮而來的白銀,可就浪費了。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
那幫工匠看到白花花的銀子,瞬間來了精神。
“大統領,你之前在軍械所工坊裡說的話,難道都是真的嗎?”
有幾個軍械所的工匠,擠到了最前麵,翹首以盼。
畢竟,這一千兩雪花銀,可不會騙人的。
“當然是真的,但前提是你們能做出成績,九殿下說了,隻要你們好好乾,往後好處少不了。”
接著,燕南天讓他們一一簽訂合同,工匠們倒是很小心地閱讀上麵的條款,生怕有文字陷阱。
最後,一個個歡欣鼓舞地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大統領,那接下來讓我們乾什麼?我們馬上乾,讓九殿下看看我們的實力。”
“沒錯,大統領,我們已經迫不及待了。”
“我們必須證明自己。”
“先彆急。”
燕南天將所有人分成三組,為了防止工匠內部形成小群體,他將原屬三家的工匠打亂編排,儘量使得每一組的人員配比相當。
“第一組第一任組長崔英、副組長鮑強,第二組第一任組長賀方,副組長林東……”
為了服眾,他還交代了工匠們,組長並非終身製,而是每隔三個月輪選一次,每個組今後會負責不同的任務,以完成質量和完成效率作為考核標準,每一個項目周期內,完成最好最快的一組,會獲得額外獎金。
“好了,今天先不上工,你們回去之後給家裡人做思想工作,然後舉家搬遷到乾科院內,以後,這裡就是共同的家了,以後,整個京城,將再無人敢欺負你們。”
“我沒做夢吧?”
當即有人擦亮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拍著自己的臉,“我們全家能住這麼高檔的房子?”
“是啊,聽說這乾科院,以前是王府,有房屋上千間。”
“哈哈,這回兒,我又光宗耀祖了!”
燕南天兀自感喟,果然吸納人才最厲害的方式,就是把錢財給到位了。
“老燕啊。”
剛安排好工匠們,薑凡就又拿著一遝子銀票找上門了,“你現在就帶人去,把我們附近的幾座宅子都買下來,以後這地方的人,會越來越多,我怕有心之人,看到我們發展得越來越好,從而坐地起價。”
“九殿下神機妙算,我這就去。”
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附近好幾座宅子不是某位大人的,就是京城富商的。
如今,誰還敢觸薑凡的黴頭?
乾科院的規模,在一天之內,居然比之前擴大了三倍。
現在放眼整個京城,除了皇宮和相府,薑凡這乾科院就是最大的一處建築群。
這麼大的地方,自然需要大量的搭理人員。
“老燕,之前的歌舞團,沒招到人嗎?”
“沒有。”
燕南天滿頭黑線,你九皇子什麼風評,心裡沒點數嗎?哪個天殺的父母,會將女兒送來你這兒?那不是羊入虎口嗎?
“一幫沒見識的家夥。”
薑凡陡生一計,嘴角不禁微微上揚,“那你帶人去城外,招收那些災民吧,我們需要家丁、廚娘、丫鬟等等,反正那幫人現在無處可去,應該很容易就會答應的。”
“九殿下,我怕你們混入奸細。”
燕南天何嘗沒想過這個問題?隻是,難民來源過於駁雜,大多身份不明者,無法考證,一旦出了什麼亂子,誰也負不起那個責任。
“也對,那先去招女難民吧,這樣危險概率小點。”
薑凡微微一思索,“至於家丁什麼的,你去招那些大街上失業的人,如今,小半片國土都淪陷了,失業的人應該不少。”
“遵命。”
燕南天走後,薑凡攤開幾張最新畫好的設計圖,嘴角微微上揚,“一切算是要步入正軌了!”
“希望,時間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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