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敏,你和醫療隊的弟兄,都是咱們金沙城的寶貝。”蕭鴻看著她,語氣溫和,“那些古代的玩意兒,要是能用來救人,那就是天大的好事。”
王竹賢今天穿得花枝招展,笑嘻嘻地說:“哥,你就擎好吧!我已經叫咱們城裡的戲班子、說書的,把遠征軍怎麼打的黑色堡壘,哥你怎麼一槍崩了大祭司的威風事兒,都編成了新戲本子、新評書!保管用不了幾天,全城男女老少,連吃奶的娃兒都能把咱們金沙城好漢的故事說上一小段!讓他們都明白,跟著咱們金沙城,能過上好日子,有指望!”
蕭鴻聽了,忍不住笑:“竹賢這招兒高,攏人心,就得靠這些老百姓愛聽愛看的東西。”
陳伯一直安安靜靜坐在下首,老臉上全是舒心的笑,眼角都有些濕。他站起身,對著蕭鴻深深鞠了一躬:“城主,老奴看著蕭家在您手裡,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份上,真是……真是祖墳冒青煙,光宗耀祖啊!”
蕭鴻趕緊起身扶住他:“陳伯,這話重了。蕭家有今天,離不開您老的操持,也離不開各位弟兄的賣命。”
夜深了,熱鬨勁兒也散了。
城主府後院,月光跟水似的。
蕭鴻和幾位夫人圍著石桌坐著,喝著清茶淡酒,說些貼心話。
“夫君,這次出去,肯定凶險得很吧?”柳如眉輕聲問,她雖管著“格物院”,心思卻一直跟著前線揪著。
蕭鴻握住她的手,輕輕拍了拍:“是有點麻煩,不過都過去了。那大祭司的道行確實邪乎,堡壘也硬得跟王八殼子似的。好在,咱們準備得更足,弟兄們也都是不怕死的。”
他把戰場上的那些個要命關頭,大祭司藏著的後手,還有那座神秘兮兮的高塔裝置,都簡單說了說。
關之玲聽得眉頭微蹙:“那個‘天上掉下來的東西’,竟然是那麼厲害的能量玩意兒,夫君打算怎麼處置?”
“暫時封起來,派重兵看著。”蕭鴻聲音沉了些,“那東西,是把能殺人也能救人的刀,厲害是厲害,但也太邪性。沒弄明白之前,絕不能亂動。不過,從堡壘裡弄回來的那些技術圖紙,可都是無價之寶。我已經讓如眉的‘格物院’和你的‘能源司’使勁研究,希望能儘快把那些東西變成咱們自個兒的本事。”
周惠敏柔聲說:“夫君在外麵打仗,我們在家裡,雖然幫不上大忙,但也天天替你捏著汗。如今平安回來了,比什麼都強。”
張敏敏抱著胳膊,靠在廊柱上,難得地嘴角翹了翹:“夫君這一仗,打得那些賊眉鼠眼的家夥,往後幾十年,怕是都不敢再打咱們金沙城的主意了。”
三天的狂歡勁兒總算過去了。
金沙城那股子沸騰的喜悅慢慢沉澱下來,城裡頭開始有條不紊地收拾大戰後的攤子。
城主府的議事廳,燈火又亮了起來。
不過這回,沒了開戰前的憋悶,屋裡屋外都是沉甸甸的踏實,還有對往後日子的盤算。
議事廳邊上那幾個大庫房,現在可是重地,守衛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個鐵桶相似。
蕭鴻領著關之玲、張敏敏、柳如眉幾個心腹,親自去看從黑色堡壘抄回來的家底。
“我的老天!”
一個管庫的小吏,負責登記造冊,一腳踏進堆滿聖輝石原礦的庫房,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旁邊還碼著一箱箱提煉好的成品,幽幽的光晃得人眼暈。
他手裡的賬本“啪嗒”一聲掉地上,自個兒都沒發覺。
那些聖輝石,大的跟磨盤似的,小的也足有拳頭那麼大。
整個庫房的空氣,都因為它們散發出的能量,微微地發顫。
“夫君,粗略算算,光這些聖輝石,就夠咱們金沙城用上百年的,隻多不少!”
關之玲的聲音裡透著一股子不敢信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