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人了!快跑!”
忽然有人喊了一聲,這群官兵連滾帶爬就往客棧外頭跑。
等他們跑到客棧外麵後,卻發現人數不對。
“咱們還有十個人在裡頭呢!”
官兵首領隻是一個小小的尖哨,聽到這話,嚇得差點尿了褲子。
若是在這裡折損幾個手下,他這芝麻大的小官當到頭了不說,估計還會被重重責罰。
“馬上進去把人救出來!”尖哨厲聲下令。
“大人,小的腿好像斷了,走不動路了。”一個軍卒坐在地上,扶著一條腿,疼得呲牙咧嘴。
另一個人也叫道:“大人,我的頭被打破了,血流不止,我得趕緊上醫館救治一下。”
“大人,我也受傷了,這小娘皮手真黑,我胸口挨了一下,喘氣都難受得要命……”
尖哨掃視眾人,除了他一個人完好,剩下的軍卒個個帶傷。
“救命!快救命啊……”
一個滿臉是血的軍卒從客棧裡艱難地爬了出來,伸手向眾求救。
尖哨一把將他拉過來,急急問道:“裡麵還有咱們幾個弟兄?”
“裡麵還有八九個弟兄,有幾個重傷動彈不得,還有幾個,好像……好像已沒救了。”
尖哨急得抓耳撓腮,他忽然一把拎起一個受傷較輕的軍卒:“你,趕快去找韓把總,請他派人過來!”
這軍卒一聽讓他去搬救兵,立馬一路小跑就去了,哪裡還有半點受傷的樣子。
尖哨氣得怒罵不已,這幫又奸又滑的兵油子!
這時,有膽大的探頭往客棧裡瞧了一眼,卻並沒有瞧出什麼來。
屋裡光線太暗,他隻看到地上躺著好幾個人,他們有一動不動,有的則在地上痛苦地掙紮著。
尖哨忙問:“裡麵怎麼樣了?”
那軍卒隻是搖頭:“看不清楚。”
“那三個歹人呢?”
軍卒道:“沒看見。”
尖哨壯著膽子,也探頭往裡張望了一下,果然沒看到那一男二女。
他回頭道:“你們,都進去,把咱們的人給我拖出來!”
見眾人不肯,尖哨咬牙道:“你們以後若還想在京城裡混,今日必須要聽我的!”
眾軍卒不得已,隻能硬著頭皮慢慢往裡挪。
客棧內,隻有他們的同伴在地上躺著,並不見那三人。
眾人這才放心,七手八腳把裡麵的人拖了出來。
看著拖出來的這些人,尖哨的一顆心沉了下去。
“大人,死了三個,還有六個需馬上治療,不然恐有性命之憂!”
“那還愣著乾什麼?趕緊去醫館請大夫過來呀!”
眾軍卒手忙腳亂地替受傷嚴重的人包紮傷口,好一通忙活。
還沒等來大夫,卻見街口處來了一大隊人馬。
“是韓把總帶人過來了!”
有個軍卒興奮地叫了起來。
剛才他被那小娘子的鐵鏈擦到了腿,開始他以為腿斷了,沒想到隻是破了皮,幸好受傷不重。
即便如此,他心裡也恨得要命。
往日裡在這京城,隻有他們欺負彆人的份,哪裡遇到今日這種情形?
等會若抓到那兩個小娘皮,看他不好好炮製她們。
韓把總帶著一隊人,怒容滿麵地來到了眾人麵前。
尖哨忙上前道:“大人,裡麵有三個悍匪,手段狠辣,咱們死了三個兄弟,重傷六人……”
韓把總見他們確實淒慘,隻得壓下心頭怒火,道:“你們都且退下吧!”
這時,街的另一邊,來了幾輛馬車。
幾個大夫從馬車裡下來,看到一地的傷兵,忙招呼人將他們抬上馬車,急急趕往醫館。
等大夫們將傷兵送走後,韓把總才冷冷地注視著尖哨。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