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平的屁股被打得皮開肉綻,當他一瘸一拐地回到陸家堡時,已是黎明時分。
他這一趟去縣城,一來一回,足足走一天一夜。
他又累又餓,都不知道怎麼堅持著走回來的。
他一天一夜滴水未進,走路把腳板都磨出了好幾個大血泡。
“開門!開一下城門!”
何清平有氣無力地叫門,聲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幸好看守城門的是女兵,若是普通村民看守城門,他們根本聽不見何清平的叫喊聲。
城門樓上的射燈打開,城下頓時亮如白晝。
刺眼的光線,令何清平不敢直視,急忙低下了頭。
“什麼人!哪裡來的?來乾什麼?”
城頭女兵發出靈魂三問。
何清平回道:“我就是這村裡的,快開門。”
“等天亮吧!晚間不開城門!”
陸家寨原先的村民,大多都搬去了後山的孫家莊,村裡隻剩了三五戶人家。
何清平便是其中一家。
兩個守城的女兵是跟陸辰一起從京城過來的,
而這段時間,何清平每日都像陰溝裡的老鼠般儘量不出現在人前,因而守城女兵並不認得何清平。
陸清平覺得再不回家吃點東西,可能要把命都丟在這城門口了,他用儘力氣說道:“女娃子,我……是陸辰的親二叔,是陸小花的親爹,你們……快……快給我開門吧!”
一聽此人是陸辰的二叔,是陸小花的親爹,守城女兵不敢怠慢,馬上尋了個老兵過來查驗。
這個女兵剛好是陸家寨本村人,叫陸盼弟。
她一見是陸清平,便笑道:“喲,這不是二叔嗎?”
“盼弟,快給叔開一下門,我都快累死了!”
“二叔,您這是忙什麼去了?這天都快亮了,我看您還是等天亮開了城門再進來吧!”
陸清平覺得自己等不到天亮,隻得哀求道:“盼弟,我又餓又渴,身上還……有傷,再……現不吃口東西怕是不行了,你……就給我開開門吧!”
陸盼弟並不著急,隻繼續跟陸清平瞎扯:“我說二叔,你這是乾嘛去了?是上山打狼去了嗎?咋弄得一身血糊淋拉的?”
陸清平也知道陸盼弟是故意的,他又羞又憤,氣恨交加,再加上又累又餓,身上還有傷,一口氣沒上來,當場就暈死過去。
直到這時,陸盼弟才懶洋洋地道:“好了,打開城門,讓人把他抬回去!他是紙糊的麼?這才說幾話咋就氣死了?”
陸盼弟之所以如此待陸清平,是因為她跟陸小花的遭遇太像了。
不能說是一模一樣吧,那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所以陸盼弟看到陸清平這種人,恨不能一腳踹死。
其實,不單是陸家寨,周圍村子裡許多人家也都差不多。
若是正常年景,這些女孩子的日子或許能好過些。
但遇到災年,這些女娃便成了首選的犧牲品。
她們的父母都巴不得她們這些賠錢貨早點死。
死了女娃,家裡的男娃就能多口吃的,或許就能在災年保住一條命。
說來說去,都是因為一個字:窮!
第二天一大早,陸辰便聽到了他二叔被氣暈在城門口的事。
幾個月過去,陸辰幾乎都忘了還有這號人。
又過了大半個時辰,陸小花也派人回來了。
她派人回來,是向陸辰請示,治理縣城的諸多事宜。
比如商鋪的稅收要收多少。
判案是否需要另外專人來做。
正在組建的巡捕人員需要給他們發放多少月俸之類的。
最後,她才提了一嘴何清平的事。
陸辰並未就何清平的事發表意見。
當他站得越來越高,何清平在他眼中,幾乎如同塵埃一般,他甚至都懶得為這種人多說一個字。
他現在主要工作,就是先把人工降雨這件事辦妥,以穩定人心。
趙大丫她們天天學習高炮的操作技術,再過兩天,他就準備把高炮拉出去,在周邊地區試著進行人工降雨。
人工降雨的高射炮,他已經從商店裡買了二十套,還有一萬發用於人工降雨的特種炮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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