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薑家?
薑時願回到臥室,通過網絡搜集著信息,在腦海裡梳理著。
京圈的上流世家分為兩種,一種是老派世家貴族,祖上在朝中有官職,代代富貴流傳,最看重規矩和身份,以顧家為代表。另一種是新晉富商,靠著政策的風向,下海經商賺取第一桶金,空有財富,底蘊欠缺,薑家就是後者。
薑家祖父為躋身上流圈層,娶到薑老夫人。
薑老夫人的娘家算是老派世家,可後期落魄,已經在邊緣。
薑時願挑眉,把信息梳理彙總,關燈睡下。
翌日清晨。
幾聲急促的敲門聲響起,薑時願蹙眉起身推開門。
保姆捧著兩盒禮服,神情輕蔑的掃量著薑時願,把東西一股腦塞到她懷裡,態度敷衍且不耐煩的交代著:“鄉巴佬!這是小姐給你找的禮服,待會兒認親宴就要開始,你抓緊換上!”
“站住。”薑時願看著轉身要離開的保姆,語氣冰冷,叫住她。“薑家注重規矩,區區保姆,敢直接叩門催促我,且對我言語不敬。你現在去找管家領取本月的工資,收拾東西從這兒滾出去。你被解雇了。”
“我是老夫人聘請來的,你有什麼資格解雇我!”保姆嚷嚷著:“從鄉下回來的野丫頭,裝什麼小姐做派,薑家的小姐隻有語嫣姑娘,你算什麼東西!”
啪!
薑時願二話不說的掄圓胳膊,狠狠的扇了她三個巴掌。
受將軍親自教導的她力道極重,保姆的左臉即刻高高腫起來,爭吵聲音也惹得其他薑家人紛紛出來,看到哭嚎的保姆,薑語嫣挑唆的勸著:“姐姐,你怎麼動不動就打人,難道在鄉下就是這樣長大的?咱們是名流貴族,做事要留著臉麵的。”
“哦?那難道身為大小姐,我就要聽保姆的刁難謾罵?”
“還是說,她敢這樣對我,是受你指使的?”薑時願挑眉看著薑語嫣,揚了揚手裡的錄音筆,播放著保姆剛才說的話:“昨夜我看你們兩個在廚房裡鬼鬼祟祟的,是在密謀針對我是嗎?”
她一身帝王風範,做事乾脆利索,光明磊落,絲毫不小家子氣,偏偏又合乎禮數,讓薑語嫣完全不知道怎麼應對。
薑語嫣慌張的搖頭:“你彆血口噴人,我沒有!”
薑母被吵得頭痛,越發覺得薑時願是麻煩,自從她回到薑家,家裡就止不住的爭吵。
保姆領取半個月的補償金,氣得嘴歪眼斜,灰溜溜的收拾東西離開。
薑母走到臥室,看著薑時願打開禮盒的背影,語氣裡帶著幾分不滿:“你學學妹妹,做事情要考慮薑家,這裡不是鄉下,不能隨你的心情肆意妄為,彆總是給我們添麻煩。”
“語嫣多懂事,這都是她的禮服,專門挑選出來讓你穿的。”薑母看著拎著禮服的薑時願,偏心地誇讚。
薑時願故意把禮服拿起來,放在薑母能夠看到的地方,指著上麵的黃漬、還有幾處開線的地方,豔俗的配色,跟夜總會跳舞的舞娘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母親說得對,這幾件禮服肯定都是妹妹精心保管的珍藏品,忍痛割愛於我實在是大度。這幾處走線應當是設計師的超群想法?這枚黃漬應該不是香檳灑上來不及洗。”薑時願眉眼冷然,“薑家有專門量體裁衣的設計師,聽聞昨夜還專門給妹妹改了幾身。”
“也不知,今日到底是誰的認親宴?”
薑時願戳破薑母的偏心,她惱羞成怒,甩下一句:“你哪裡來的攀比心,趕緊把禮服換好,宴會廳的賓客已經到齊,彆耽誤時間!真是的,要不是老夫人非要你認祖歸宗,哪來這麼多事呢,哎,作孽啊!”
砰——房門被關上。
薑時願看著拖尾的禮服,從抽屜裡取出剪刀,把裙尾剪斷扯開。
這種手腕在慶朝,是最低級的。
宮中的其他公主看不慣她受寵愛,總是在賞花宴上故意撕碎她的宮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