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推進去。”不等傅宴開口,傅司催促說。
桑予曦扭頭看向傅宴,他的眸中沒有任何情緒。
就好像被推走的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一樣。
她唇角溢出一抹苦笑。
原來,她從始至終都隻是一個沒用的啞巴,唯一的作用是,把命給傅櫻。
“哥哥,我好疼。”
因為要注射麻藥,傅櫻疼得眼淚都快下來。
她委委屈屈的跟傅司哭訴,傅司連忙揉揉她的頭,隨後說道:“沒事的,櫻櫻,我一定會保住你的命。”
兩人親昵的畫麵刺痛了桑予曦的眼睛。
冰冷帶著涼意的麻醉藥被推進身體裡,她很快陷入昏迷。
桑予曦的身體對麻醉,其實反應不大,所以她還是能感覺得到身體上的疼痛。
就跟那個孩子消失的時候,她也能明顯感覺到流失一樣。
“病人大出血!”
一道焦急的聲音響起。
她不知道是喊誰的,直到熟悉的男聲開口:“抽桑予曦的,她和櫻櫻是一個血型。”
“可她現在正在做手術,要是抽她的血,她會死的!”
“她不會死。”
傅宴淡淡出聲,“我是她的丈夫,我來替她決定!”
桑予曦的心一點點的下沉,伴隨著傅宴說完這些話,她徹底陷入昏睡。
手術圓滿成功。
傅司吩咐人將傅櫻推出去,傅母喜極而涕,摟著自己丈夫,口中說道:“真是太好了,櫻櫻沒事!”
傅宴麵色也平和了些,他朝傅司詢問:“曦曦呢,曦曦在哪裡?”
傅司抿唇,“還在裡麵做縫合手術,我的助理在做了,很快就能出來。”
傅宴這才鬆了口氣。
剛剛於薇薇派人把心臟送過來,由於傅櫻大出血,已經來不及取桑予曦的心臟了,隻能用這顆頂上,不過萬幸的是,櫻櫻沒事。
他妹妹還活著。
三個小時後,傅宴的麵色有些凝重。
桑予曦還是沒有出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傅司擰眉。
他走進去,臉色頓時一白。
就見手術台上空無一人,而桑予曦的身影已經消失。
“大哥,人沒了。”傅司說一拳頭直接砸在傅司的臉上,“這就是你說的,人在縫合?”
傅司將眼鏡取下,大哥這一拳力道還真是重,他眼鏡都廢了。
“趕緊去找人!”傅宴沉聲,“不惜任何代價,都要把桑予曦給我找回來!”
後車座上,桑予曦緩緩睜開眼,她不是在給傅櫻做心臟移植手術嗎?
為什麼她還活著,就連身體上,也一點疼痛都感覺不出來。
秦致正在開車,看到桑予曦,唇角揚了揚。
“曦曦,你沒有做手術,傅櫻換的心臟不是你的,現在我們平安無事出來了,準備回家吧。”
桑予曦怔住。
怪不得,她就說為什麼她還能好好的。
加上被抽了血的緣故,桑予曦的臉色很慘白,等到機場的時候,秦致停下車,他打橫將桑予曦抱起,往機場走去。
“曦曦,委屈你了,現在跟哥哥走。”
結果下一秒,不遠處傳來一道呼聲。
“桑予曦!”
桑予曦渾身僵住,扭頭不可思議地看向身後的男人。
是傅宴。
傅宴應該在醫院陪傅櫻的才對,怎麼可能來找她。
他滿臉怒意,手裡還牽傅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