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醒酒湯被送到傅宴麵前,他直接宿醉了。
腦袋疼得有些厲害。
傅宴扶著額,心口那一處泛著一點疼意,他剛起身,突然發現少了些什麼。
房間裡麵,一點熟悉的氣息都沒有。
桑予曦人呢?
他眼底劃過些許怒意,急忙就要往樓下走去。
在碰到傅櫻時,他身為兄長,難得不好脾氣地發起了火。
“桑予曦呢?”
傅櫻一愣,接著撇撇嘴說,“大哥,你現在心裡麵都沒有我這個小妹了,你還幫我當妹妹嗎?”
“我為你,桑予曦在哪?”
傅櫻搖頭,“我可不知道她這個小啞巴在哪裡,估計是跑出去了吧,或者去跟彆的男人野混了呢,反正像她那種啞巴,很多人都喜歡玩弄的。”
“那些上流社會的公子哥,巴不得弄一個她這樣的啞巴當情x呢。”
她說的極為難聽,傅宴臉色更加沉悶,他氣得幾乎要全身發抖。
“傅櫻,我再說一遍,她是你的嫂子!”
傅櫻嘲諷,“我的嫂子啊,隻有薇薇姐一個人,其她人可沒有資格當我的嫂子呢,彆開玩笑了。”
“哥,我勸你也想清楚點,可千萬不能老糊塗了啊!”
說著,她扭頭極為瀟灑地離開。
傅宴去查監控錄像,桑予曦出事,他不能不管不顧。
傅母見此,麵帶幾分猶豫。
“阿宴,你就真的這麼在意她嗎?昨天晚上還是薇薇親自將你送回來的,你這樣,對薇薇不公平啊。”
“不公平什麼?”傅宴挑眉,“於薇薇可以在傅家住著,可我不會娶她,訂婚宴隻是滿足她的幻想,我真正的妻子,還是桑予曦。”
“那她肚子裡的孩子……”
傅宴眼底劃過一抹悲痛。
直到監控錄像裡麵出現傅司的身影。
傅宴和傅母臉色齊齊一變。
傅母的是慘白的。
再次睜開眼,桑予曦隻覺得渾身疼得厲害,她看向不遠處的男人。
他穿著白大褂,端著一張熟悉的臉,可桑予曦怎麼也想不到,一向性格柔和的二哥,竟然會這樣對她!
“你能開口說話了嗎?曦曦。”傅司唇角帶笑,他蹲在桑予曦跟前,聲音帶著幾分嘲弄,“你的啞巴又不是天生的,按理說電擊之後,會將你刺激好啊,你現在試試說一句話。”
桑予曦不語,她的嗓子依舊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傅司臉色瞬間一變。
“電擊療法都沒有用,那就換成彆的!”
桑予曦的眼中寫滿了悲痛,她不知道為什麼傅司要這樣對她。
他就這麼討厭她,要用這種辦法折磨她嗎?
“當然,這些疼痛和櫻櫻多年來受的苦比起來,簡直是微不足道。”
“你就連心臟都不肯給櫻櫻捐獻,桑予曦,你是真正的人麵獸心,啞巴就是你受到的報應!”
這些話無疑是在桑予曦的心口亂割。
割得她渾身發疼的那種。
眼淚一點點掉落,她嗚咽委屈地看向男人的背影。
不明白為什麼。
傅司以前明明對她很好的啊。
可傅櫻一回來,就什麼都變了。
她有時候都恨自己,都是她的錯,如果沒有她的話,傅家根本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就應該在出生的時候,就立馬死掉才對。
“進行水療!”
伴隨著一聲令下,桑予曦被丟到水裡。
她小時候有溺水的記憶,哪怕是看到水都要跑得遠遠的,水會讓她特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