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她打什麼主意,哪個人聽到我們不是避如蛇蠍。”
歐陽鴻見識太多有歪心思的,語氣不善地說道,眼神死死盯著蘇傾暮。
經曆過黑暗,他現在就是一個沒權沒勢的老頭子,他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不是有所求,就是有什麼計謀,等他們放鬆警惕,再給他們致命一擊。
蘇傾暮微微一笑,不在意他的懷疑,她確實是有所謀,再來之前她不確定,現在她知道了。
歐陽鴻就是書中的神醫,在黎明來之前就死了,等恢複後,是一個人帶著歐陽鴻的筆記貢獻給國家。
被記者報道出來,會寫到這一點是因為顧家在尋找神醫,想讓他醫治顧承朝。
神醫死,顧承朝也在報答那一年死亡,顧家開始走下坡路,男主在這個時候崛起。
“我隻知道我是醫生,有病人需要我幫助,更何況你們也不是罪無可恕的犯人”
“我是從北城來的,知道事情比較多,你們不過是時局所迫,又沒有觸犯法律,違反道德的人。”
“所以我不覺得醫治你們有問題,如果你們覺得我心懷不軌,可以拒絕,我也不會死皮賴臉醫治你們。”
蘇傾暮輕柔卻有力量的嗓音說完就轉身往外走,看他們的麵色雖然不能看出病因,但能看出他們還能堅持一段時間。
對方有疑心,他們也是第一次見麵,她要是堅持醫治他們,隻會讓他們覺得自己另有所謀。
“誒,蘇知青,蘇知青。”
葉書婷從震驚中回過神,這些年周圍的人都說他們是罪人,自己的孩子都與他們斷親。
看看自家丈夫和歐陽鴻見他們兩人都沒出聲阻攔,她隻能先出去送送蘇傾暮。
“蘇知青,他們就是被算計怕,不是針對你,我在這裡替他們先你道歉。”
葉書婷不好意思地向蘇傾暮道歉,人家好心過來給他們醫治,卻被人懷疑,換做是她自己,她都不樂意。
“沒事的,這是他們的權利,我先走了。”
蘇傾暮溫柔的嗓音說道,驅散葉書婷的擔憂與害怕,她怕得罪唯一能救治的人。
看著葉書婷滄桑疲憊的臉上雖有皺紋,擋不住她身上的書卷氣息,想來在之前,她應該是一個飽讀詩書的女子。
出來破屋往藏竹筐的方向走,離下工還有二十分鐘,回去登記後就能回知青院。
把兩筐豬草上交後,帶著竹筐和鐮刀回到廣場。
本想借機錯過下工換工具的高峰期,沒想到廣場上都是人,還是早上的站位和眼神。
蘇傾暮暗自在心中輕嘖一聲,心裡有應激反應了,在原主的記憶裡兩個月都沒遇到過這麼多次集合。
“有些人啊,就知道偷懶,兩筐豬草都能割一個上午,要是沒有限製,一天估計都割不滿一筐。”
林秀花不滿地大聲說道,不能說昨天的事情,她說今天的事情總可以了。
望著蘇傾暮悠哉悠哉地走過來,身上衣服沒有半點被汗水浸濕的痕跡,覺得蘇傾暮肯定是在偷懶。
大夏天的,在上工的人那個身上的衣服沒被汗水浸濕過,頭發絲都是乾爽的。
“人都到齊了,會議開始,上麵給了李家村兩個大學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