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隻是靜靜地看了他一眼,就各回各房。
蘇傾暮回屋拿藥丸,葉墨白拿錢,吳淩鶴回去睡覺。
“蘇傾暮,我們聊聊。”
顧承朝幽深的眼眸看著蘇傾暮,等著他們的事情處理好,才輕聲說道,低沉悠揚中帶著幾分慵懶。
蘇傾暮翻了一個白眼,轉身抬腳要回屋。
“是為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還有我向你道歉,那件事引起的後果,我向你道歉。”
“但人不是我找的,是他看我走後才進去的,隔天的事情也與我無關,我最多隻是冷眼旁觀。”
換做之前顧承朝不會解釋,讓蘇傾暮知難而退正是他想要的結果,可現在他覺得還是得解釋一樣。
“我當時已經說了,那件事已經抵消,你不必解釋什麼,我們也無話可說。”
蘇傾暮眼底滿是嘲諷,事情結果如果已經不重要,傷害已經造成,說在多也沒用。
“這是我給你的賠償。”
顧承朝把拿著信封的手往她的方向伸,自然知道蘇傾暮的意思,隻是他從死亡線上徘徊救回來後,他覺得自己做錯了。
雖然他沒有出手,但他也有借刀殺人的想法。
這幾天,他在想要是當時李大禹的算計成功,估計他會死在那天,就等不到蘇傾暮就的時候。
睜開眼看到蘇傾暮時,他心裡的情緒很雜亂,是獲得生機的驚喜,也有作為旁觀者的膽怯。
從來冷心冷肺的他,第一次感受到愧疚。
是那天生死徘徊就有,還是在更往前,在發現蘇傾暮對他不再喜歡後,那清冷明亮如珍珠的耀眼的眼眸。
他從自己被她吸引目光,不知為何她身上多了吸引人注意的光。
蘇傾暮給他的舉動逗笑了,想看清他又想算計什麼,走到他麵前一米處,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傷害已經造成,你覺得賠償就能彌補嗎?”
“不能。”
顧承朝沒有躲閃,墨色的眼眸直勾勾看著蘇傾暮臉,“這個是你救我的出診費。”
蘇傾暮低垂著眼眸看著他手裡的信封,鼓鼓囊囊地裝得很滿,那過他手裡的信封一看,是一遝厚厚的鈔票,粗略估計有兩千左右。
“出診費我就收下了,還有事沒?沒事我要回屋了。”
看在他出手闊綽的份上,蘇傾暮多了一點耐心,她可不覺得他是為了給出診費。
“我想買那天吃的藥丸。”
顧承朝直言道,沒拐彎抹角打探惹她不喜。
“那個藥丸沒有,不過另外一款藥效低的藥丸倒是可以賣給你,不過,我不要錢,要用藥材換。”
蘇傾暮此時最缺的就是藥材,再沒有藥材,她的藥丸就沒材料了。
“可以。”
顧承朝還以為她會要錢,但想到自己身體情況,藥材寄到這裡得七八天,想到此眉頭微皺。
“給你七天時間,藥材沒到之前,一天賣你一顆藥丸,一顆兩百元,超過時間不會賣你藥丸。”
蘇傾暮看著低垂不語的人,看他百如紙的臉,知道他不想拖延那麼久。
顧承朝抬眸看向蘇傾暮,嘴角勾起一抹細微的弧度,“蘇傾暮,你買彆人都是五元一顆,怎麼到我這裡就兩百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