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後,蘇傾暮走出辦公樓,夕陽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
沈墨卿快步跟上,遞來一杯溫茶:“小心顧承朝狗急跳牆,當年為了保住顧家,他如瘋狗一樣,把很多對家拖下水”
“我知道。”
蘇傾暮抿了口茶,目光望向天邊火燒雲,“不過,我相信他不會為了夏家,讓顧家犯險,畢竟藥丸是誰研製,他最清楚不過你。”
她從包裡掏出個密封袋,裡麵是藥局的審批書和鷹國的專利書,“我上一次沒能讓夏寶珠伏法,就是缺少專利書。”
“現在證據確鑿,不可能給她逃脫的機會。”
沈墨卿看著鷹國的專利書,忽然笑了:“難怪你這麼有底氣,不過顧家恐怕不會輕易罷手。”
話音未落,身後傳來急促腳步聲,顧承朝冷峻的臉,帶著一絲擔憂的情緒站在蘇傾暮麵前。
“蘇同誌,夏寶珠的導師是鷹國有權威專家,他們出具的報告……”
“顧同誌對夏寶珠的事似乎比我還清楚?”蘇傾暮挑眉打斷,“與其操心彆人,不如多關心關心你家人。”
顧承朝瞳孔驟縮,他沒想到蘇傾暮油鹽不進,心裡隱隱有些不安,蘇傾暮太過於自信,怕夏寶珠沒辦法贏。
他知道藥丸是蘇傾暮研製的,夏寶珠隻不過是想借鷹國專利搶了藥丸的所屬權。
暮色中,蘇傾暮轉身離去,徐徐微風拂過她的秀發,顧承朝望著她的背影,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這場博弈才剛剛開始。
暗處,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啟動,後座上,夏寶珠聽著自家妹妹回報的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三天後,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審訊室裡的博弈
三天後的審訊室,白熾燈管發出輕微的電流嗡鳴。
夏寶珠穿著燙得筆挺的工裝,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牛皮紙袋,袋口露出半截印著鷹國實驗室徽標的文件。
蘇傾暮坐在她對麵,腕間纏著繃帶——那是昨夜有人試圖潛入她的彆墅,搶奪專利書時留下的抓痕。
“開始吧。”首座敲了敲桌麵,目光掃過兩摞截然相反的證據,“夏寶珠,你先陳述。”
夏寶珠猛地站起身,將文件重重拍在桌上,“這份由鷹國皇家醫學院實驗室出具的專利證明,清楚標注著我在1975年5月就完成了藥丸配方!”
“蘇傾暮不過是竊取我的研究成果。”她聲音尖銳,尾音在封閉空間裡嗡嗡回響。
蘇傾暮垂眸輕笑,從帆布包裡取出三個密封袋,最上麵的是藥局審批書,中間是嶄新的鷹國專利證書。
“1975年6月,我研製出第一批藥丸,並把藥丸寄給藥局審批登記。”
“藥丸通過國家藥局研究院檢驗,並給了生產許可證,這些是國家機構認可的審批文書。”
“我想知道,夏同誌的證據資料是來自哪個權威機構檢測?如果沒有權威機構檢測,我懷疑她證書的真實性。”
夏寶珠沉著臉,眼睛看向蘇傾暮桌上的鷹國專利書,千算萬算,沒算到蘇傾暮一個鄉巴佬能拿到鷹國專利書。
突然,她眼睛一亮,蘇傾暮懷疑自己證據的真實性,她的專利也可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