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正好。”
神秘人扯下麵具,露出一張與趙明遠七分相似的臉,“就讓你們親眼見證,靈泉之力如何成為我主重生的養料!”
他揮動手杖,祭壇四周的霧氣化作無數幽冥教教徒,而那些教徒的麵容,赫然都是蘇傾暮在製藥工廠救治過的病患。
沈墨卿舉槍的手微微顫抖,“這些人......”
“是被血契控製的傀儡。”蘇傾暮將冰玉瓶拋給陸霄,“你帶老蠱婆去破壞石柱,我去救夜鶯!”
寒冰之力在她腳下凝結成冰龍,直衝中央冰棺,然而當她接近夜鶯時,冰棺突然迸發強光,無數鎖鏈穿透她的肩膀和手腕,將她釘在冰棺另一側。
神秘人張狂大笑,“天真!這冰棺本就是用靈泉之水澆築,你以為能掙脫?啟動血祭!”
七星連珠陣光芒大盛,地脈之力化作血色光柱衝天而起。
沈墨卿和陸霄被教徒們死死纏住,老蠱婆的蠱蟲在陣法威壓下紛紛爆體。
劇痛中,蘇傾暮望著夜鶯黯淡的瞳孔,突然想起實驗室裡未完成的推演,七星連珠陣看似無懈可擊,卻需要源源不斷的生命之力維持。
她強忍著劇痛調動靈力,寒冰之力順著鎖鏈逆向而行,竟在血色光柱中凝結出冰晶。
“沈墨卿!用青銅鈴鐺擾亂陣法頻率!”她嘶吼著將最後的靈力注入冰棺,“陸霄,把丹藥投向地脈入口!”
沈墨卿立刻敲響鈴鐺,聲波與七星陣的光芒激烈碰撞。
陸霄抓住時機,將三枚丹藥投入陣法核心。
丹藥炸開的瞬間,霜月清輝與血色光柱轟然相撞,整個雲頂山劇烈震顫。
神秘人驚恐地看著權杖上的血魄寸寸碎裂,而蘇傾暮已經破冰而出,手中凝聚著寒冰與靈泉融合的終極殺招。
“該結束了!”
蘇傾暮的瞳孔完全化作冰藍色,巨大的冰刃劃破夜空。
神秘人試圖召喚黑霧抵擋,卻發現自己的力量正在被丹藥品殘留的霜月之力吞噬。
當冰刃貫穿他胸口時,他終於看清蘇傾暮眼中燃燒的,是比幽冥教更古老的靈泉怒火。
血色光柱消散的刹那,夜鶯緩緩睜開眼睛。蘇傾暮伸手相檢查她的身體情況,卻在接觸的瞬間感受到異常。
夜鶯體內的金色晶體正在與地脈共鳴,散發出陌生而強大的力量。
“小心!”
沈墨卿的警告晚了一步。
夜鶯的瞳孔突然變成血紅色,她抬手射出的不是星光,而是與神秘人如出一轍的黑霧。
蘇傾暮被黑霧擊中的瞬間終於明白,這場戰鬥,或許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勝利者......
蘇傾暮被黑霧擊中的瞬間,一股刺骨的寒意順著經脈蔓延。
她踉蹌後退,卻見夜鶯周身纏繞的黑霧中浮現出無數扭曲的人臉,那些都是被幽冥教血契控製的傀儡殘留的怨念。
“原來...你早就被侵蝕了...”
蘇傾暮捂住心口,鮮血從指縫間滲出。
她突然想起夜鶯被囚禁時,胸口那枚金色晶體吸收了太多黑暗力量,此刻的夜鶯,竟成了新的"容器"。
沈墨卿持槍擋在蘇傾暮身前,陸霄和老蠱婆也迅速圍攏。
然而,夜鶯的力量遠超想象,她抬手一揮,地麵裂開巨大的縫隙,幽冥教教徒的屍體從裂縫中爬出,眼中閃爍著幽綠的光芒。
“這些是...地脈中的怨靈!”老蠱婆臉色慘白,“七星連珠陣雖然被毀,但地脈已經被汙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