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也猜得到。”
蘇傾暮拿起桌上一張皺巴巴的傳單,上麵印著“西洋美膚霜——巴黎最新配方”的廣告,角落標注著經銷商地址,正是上次在國際醫藥交流會上對她冷嘲熱諷的那家港資公司。
“他們最近在春城百貨大樓設了專櫃,估計是看‘傾顏’賣得好,想使絆子。”
窗外傳來自行車鈴鐺的脆響,祁鈺挎著帆布包衝上樓,額角還沾著汗珠。
“傾暮,不好了!黑市那邊出事了!”
他掏出一封被水浸濕的信,信紙邊緣蜷曲著焦黑的痕跡,“奧黛麗的貨運船在公海遇了風浪,艙底的護膚品全泡了水,還有人趁亂放火燒了貨倉,說是……說是遭了‘不乾淨的東西’。”
蘇傾暮接過信,信紙殘留著海水的鹹腥和一股若有似無的焦糊味。
奧黛麗是她最重要的外貿客戶,每次都會訂購大量護膚品。
那些在海外千金圈裡被稱作“東方神露”的麵霜,此刻卻葬身海底。
更讓她心驚的是信末奧黛麗用鋼筆劃出的亂線,旁邊歪歪扭扭寫著兩個漢字:“幽冥”。
“幽冥教不是已經覆滅了嗎?”
陸霄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手裡還攥著剛從局裡帶回的卷宗,“趙明遠筆記本裡提到的境外聯絡人,代號‘飛鳥’的線人上個月在東南亞落網了,怎麼會突然牽扯到海運?”
老蠱婆拄著拐杖走進來,銀發間彆著的金蠶蠱蟲正不安地蠕動。
“昨晚我聽見蠱蟲叫了,是‘陰煞蠱’的動靜,這種蠱專附在陰濕之物上,若不是有人故意下蠱,怎麼會平白無故燒了貨船?”
空氣瞬間凝固。,傾暮走到窗邊,望著樓下漸漸亮起的路燈。
1978年的春城正被改革的熱潮包裹,霓虹燈牌與自行車流交織出斑駁的光影,卻也讓某些角落的陰影更加深邃。
幽冥教的核心成員雖已落網,但那份與境外勢力勾結的名單上,還有幾個名字用墨水塗得模糊不清。
“他們是衝著靈泉來的。”
蘇傾暮突然開口,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胸前的青銅鈴鐺。
“奧黛麗的訂單裡,有一批特製的‘玉容膏’,裡麵摻了百分之一的靈泉水。幽冥教餘黨要麼是想搶奪靈泉資源,要麼就是想破壞我們的外貿渠道。”
沈墨卿從軍用挎包裡掏出一把拆解過的手槍,零件在桌上排列得整整齊齊。
“我剛聯係了海關緝私隊,他們在港口發現了幾個可疑的集裝箱,裡麵裝的全是打著‘化工原料’旗號的黑色粉末,檢測結果跟上次地脈汙染的物質成分高度相似。”
窗外突然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響,隻見一個黑影從宿舍樓下閃過,地上滾落著一個包裹嚴實的油紙包。
祁鈺撿起打開,裡麵是半塊燒焦的麵霜,黑色膏體上凝結著細密的冰晶。
正是“傾顏”最新研製的防凍裂護手霜,但這霜裡本該隻有當歸和凡士林,怎麼會出現寒冰之力的痕跡?
“是衝著我來的。”
蘇傾暮蹲下身,指尖觸到膏體時,腦海裡突然閃過夜鶯臨終前斷斷續續的聲音,“快……毀掉……心臟……”那聲音不再遙遠,仿佛就盤旋在宿舍樓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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