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這兩個人就回來了。
袁山首先對白曦的遭遇表示同情,然後告訴她,他們這裡的確沒有白曦所說的人。
如果白曦實在不相信,可以在整棟房子裡參觀一圈。
袁山的坦然,是白曦遠遠沒有想到的。
事情竟然出乎意料的順利。
白曦半推半就,在房子裡轉了起來。袁山則跟在她的一旁。
金花和薑紅菊沒興趣跟著他們,於是金花乾脆招呼薑紅菊在堂屋的火塘邊坐了下來,開始煮茶。
薑紅菊瞧著她拿了一個被煙灰熏得有些發黑的不鏽鋼大水壺,灌了滿滿一壺水,放在了火塘內的一個圓形鐵架上,熟練的往裡麵抓了兩把茶葉。又拿了兩個印了紅綠大花的玻璃杯放在火塘邊的藤編矮幾上,接著再往火塘裡添了兩塊柴,倒是把當地人喝茶的樣子學了個十成像。
很快水壺就沸騰了,金花給兩個印花玻璃杯都倒滿茶水,把水壺放回鐵架上。然後給薑紅菊端了一杯。
薑紅菊喝了幾口茶,便也就和她攀談了起來。“洋妹子,你們這房子租的是阿慶叔公家的吧?”
見薑紅菊認識房東,金花也沒什麼戒備心,“是啊,袁山替我們來牽的線。房東就住在東麵第三家那裡,好像大家是喊他阿慶。”
“就是那,沒錯,說起來阿慶叔公還是我的三叔公呢!”薑紅菊倒沒有亂攀親戚,崖山村沾親帶故的人家的確有很多。
有個認識的中間人,兩個人的話匣子很快就打開了。
金花告訴薑紅菊,她本名叫金,初中就跟著父母來中國定居了,於是入鄉隨俗起了個中文名叫金花。
金花大學時去尼泊爾做誌願者待了半年,在那裡認識了現在的非盈利組織的同事,於是就加入了他們,跟著一起到崖山做公益來了。
昨天薑母就和薑紅菊薑聊了村裡這兩個月發生的新鮮事,所以她知道這一群人是來他們村“學雷鋒”的。
聽了金花的話,她也就一點都不意外了。
“金花妹子,我聽你的意思,你們這一大群人都不賺錢哪!那你們這麼多人的開銷從哪來啊!”薑紅菊倒是替他們急上了。
金花的性格是沒心沒肺的,沒什麼城府的,她咧著牙一笑,“我們有捐助人提供經費,餓不死,至於賺錢嘛,那太俗氣了,我們有自己的堅持和追求!”
這座吊腳樓的麵積比薑紅菊家大上許多,袁山帶著白曦,把二層的房間一間一間的看了一遍。白曦沒有在這座房子裡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二樓很快就查看完畢了,隻剩三樓一個小倉房了。
這時袁山停下了腳步,沒有再帶她上去的意思了。“上麵都是堆的房東的雜物,沒有經過房東的同意,我們還是不要私自上去的為好。”
很多吊腳樓都會建一個三樓的倉房,用來存放穀物,閒置農具之類的。
白曦看了一眼樓上的倉房,麵積不大,一個緊湊的衛生間大小,而且還需要通過一架梯子上下攀爬。
自己非要爬上去也不合適。
袁山話裡拒絕的意思很明確了,她也不好再強硬的撒潑打滾,畢竟她的說辭是找人,如果堅持非要上去檢查,自己的動機就不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