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笛一臉狐疑地看著馬空群,追問道:“你們既然是結拜弟兄,為何要聚集群雄去襲擊白天羽呢?”
馬空群歎了口氣,解釋道:“白天羽這個人實在是太霸道了,他為了統一關東武林,對很多人都施加了巨大的壓力,讓大家都覺得喘不過氣來。他規定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嚴重限製了我們的自由。而且他嫉惡如仇,得罪的人太多了。”
吳笛冷笑一聲,反駁道:“這並不能成為你組織人圍攻結拜義兄的理由啊。我看你肯定是因為生活在白天羽的壓力之下,看到他那耀眼的光環,心生羨慕嫉妒,覬覦他的江湖地位和武功財富吧?”
馬空群連忙擺手,辯解道:“我們也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才不得不聯合起來反抗他啊。”
吳笛不為所動,繼續追問:“那麼,到底是誰在你麵前最先提議可以暗殺你的結義兄長白天羽的呢?”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是我提出的,不知少俠有何疑問,我都可以解答。”
吳笛聞聲望去,隻見一個人緩緩走了過來。這人的臉仿佛被黃沙揉碎了一般,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黃色,就像是一張黃紙。他身上穿著一件灰鼠皮襖,腰間懸掛著一串青銅算盤,腳下踩著一雙千層底布鞋。
吳笛心中暗自思忖著,眼前之人必定是一位易容高手,其走路姿勢頗為奇特,先抬起腳跟,再緩緩落下腳尖,仿佛在河岸邊試探那薄冰的厚度一般,小心翼翼。如此獨特的步伐,不僅顯示出其對身體的高度掌控,更透露出一種對周圍環境的警覺和謹慎。
這不僅是易容術的高超表現,更是一種輕功高手的偽裝技巧。吳笛對這個神秘人物越發感興趣起來,心中不禁猜測,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物呢?是一位隱世的高人,還是一個企圖禍亂天下的陰謀家呢?
吳笛決定試探一下,他拱手施禮,微笑著問道:“不知高人來自何方?又如何稱呼呢?”
那老者微微一笑,緩緩說道:“老朽不過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罷了,哪裡稱得上是什麼高人呢?至於老朽的名號,說來或許你也知曉,我與白天羽、馬空群三人,曾一同被人合稱為‘關東三鼎’,而老朽便是那蕭彆離。”
吳笛聞言,心中一震,原來此人便是那大名鼎鼎的蕭彆離!他連忙再次施禮,道:“原來是無名先生蕭彆離,久仰久仰!隻是,那馬空群襲殺義兄白天羽,如此行徑,實乃喪儘天良,難道不該遭世人唾棄嗎?”
蕭彆離的眉毛淡得幾乎難以察覺,但他的笑聲卻先由輕笑開始,然後逐漸加大,到最後,那笑聲仿佛是在嘲笑天下所有人一般,回蕩在空氣之中。
吳笛穩穩地坐在那裡,一臉淡定地看著蕭彆離在他麵前表演。蕭彆離的笑聲終於漸漸停歇,他那總是笑起來右眼比左眼慢半拍的獨特表情也恢複了正常。
蕭彆離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開口說道:“馬空群如果真的是喪儘天良之人,那麼白天羽刀下的那些亡魂豈不是更加無辜?還有神刀堂地牢裡凍死的那七十三具倭寇屍體,他們可都是說閩南口音的啊。”
說著,蕭彆離突然甩出半截生鏽的孩童銀鐲,那銀鐲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然後“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
吳笛心中暗笑,他早就料到蕭彆離會在這裡給他設下陷阱,想要忽悠他。不過,他麵上卻絲毫不露聲色,隻是淡淡地回應道:“閩南口音的倭寇,那就更該死了。”
蕭彆離顯然對吳笛的回答感到十分驚詫,他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著吳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難以置信地問道:“這些人明明是閩南人,是我大明的子民,你怎麼能說他們更該死呢?”
吳笛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緩緩說道:“那又怎樣?他們既然是倭寇,就算是閩南人,也同樣該死。”吳笛感慨地說道:“想當年,鄭和率領龐大的船隊七下西洋,本是為了宣揚國威、促進貿易,可誰能想到,他們運出去的那些所謂不值錢的玩意兒,卻換回了犀角、香料、白銀和黃金等珍貴物品。”
這一消息迅速傳遍了江南地區,商人們的眼睛都紅了,心也黑了。他們為了獲取更多的利益,不惜用儘各種手段。
這些商人一方麵在上麵大肆送禮、送銀子,與官員勾結、腐蝕、拉攏,讓他們上書朝廷,應該遵從洪武四年的禁海法令,以保護自己的走私生意。
另一方麵,他們則在下麵與倭島上的流浪倭寇勾結,引他們四處搶掠。這些倭寇在商人們的指引下,如入無人之境,給當地百姓帶來了巨大的災難。
尤其是在嘉靖年間,數千名窮凶極惡的倭寇在奸詐內奸的指引下,竟然能夠進攻內地福州城七天七夜,並對當地的無辜百姓進行慘無人道的洗劫。這一事件猶如一記重錘,狠狠地敲醒了人們對於倭寇的認識,同時也讓這些凶殘的倭寇嘗到了巨大的甜頭。
自那以後,倭寇們便如餓狼一般,成群結隊地聚集起來,他們的活動範圍從北至福寧,南至漳泉,幾乎涵蓋了整個沿海地帶。這些地方都成為了他們的賊窩,他們在這裡肆意妄為,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更為可惡的是,一些唯利是圖的商人,為了謀取私利,竟然常常自扮成倭寇的模樣,對自己的商業競爭對手進行惡意打擊。他們不僅搶奪對方的貨物,還擄掠其財產,甚至對沿海一帶的居民進行無休止的騷擾,使得當地百姓終日生活在恐懼之中,苦不堪言。
麵對如此猖獗的倭寇和奸商,許多朝中官員也未能幸免,他們被金錢和利益所腐蝕,極力主張實行禁海政策。朝廷在無奈之下,最終隻能選擇禁海。然而,這一舉措卻讓原本就備受倭寇侵擾的沿海地區雪上加霜,海疆從此成為了江南福建商人的狩獵場。這些商人猶如一群貪婪的豺狼,趴在大明的身軀上,瘋狂地啃食著它的血肉,導致大明日益衰弱。
吳笛看著在場的所有百姓,義正言辭地問道:“你們說,閩南的這些倭寇該不該殺?”他的聲音如同洪鐘一般,在人群中回蕩。百姓們群情激憤,異口同聲地回答道:“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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