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笛扶住老人:"老丈不必多禮。我們是來幫忙的。聽說村中有幾戶房屋需要修繕?"
老村長驚訝地睜大眼睛:"這...這如何使得..."
"大人,不知..."老村長顫巍巍地行禮。
"軍民本是一家。"吳笛笑道,轉身對士兵們下令,"分三組,一組負責屋頂,一組負責牆壁,一組幫助搬運材料。"
士兵們雖然不情願,但軍令如山,隻得行動起來。吳笛親自挽起袖子,和士兵們一起乾活。起初,村民們站在遠處觀望,不敢靠近。但隨著時間推移,看到軍隊真的在認真幫忙,幾個膽大的年輕人也加入了進來。
一名叫王大的士兵正費力地搬運木材,一個瘦小的男孩怯生生地走過來:"軍爺,我...我能幫忙嗎?"
王大本想拒絕,但看到男孩期待的眼神,歎了口氣:"行吧,你幫我扶這頭。"
兩人合作搬運木材,男孩興奮地問個不停:"軍爺,你們的盔甲重嗎?打仗是什麼感覺?匈奴人真的那麼可怕嗎?"
王大起初隻是敷衍應答,但隨著交談深入,他發現自己竟然在向男孩解釋軍隊如何保護他們免受匈奴侵害。一種前所未有的責任感在他心中升起。
傍晚時分,當士兵們準備返回軍營時,村民們自發地送來了熱騰騰的飯菜和自家釀的米酒。老村長拉著吳笛的手,老淚縱橫:"大人,老漢活了六十多年,第一次見到官軍幫百姓乾活..."
回營路上,士兵們的態度明顯有了變化。他們談論著今天幫助的那戶人家,那個總問問題的小男孩,還有老村長顫抖的感謝。
"其實...感覺還不錯。"一個士兵小聲說。
"是啊,比整天在校場操練有意思多了。"
"那家老太太非塞給我兩個雞蛋..."
"你們看到那個小男孩看我們的眼神了嗎?就像看英雄一樣..."
吳笛走在隊伍後麵,聽著士兵們的交談,嘴角微微上揚。他知道,這隻是開始。
然而,並非所有人都認同這種做法。當晚的軍事會議上,呂布第一個拍案而起。
"荒謬!"他怒視吳笛,"軍隊是用來打仗的,不是給百姓當苦力的!你這樣會毀了軍隊的戰鬥力!"
張遼也皺眉道:"吳大人,士兵們的訓練時間本就緊張,再分出精力做這些..."
高順保持沉默,但表情顯示他也有疑慮。
吳笛環視眾人:"諸位可知道,為何我軍每次出征,後勤補給總是困難重重?"
眾人一愣。
"因為百姓不信任我們。"吳笛聲音平靜卻有力,"他們害怕軍隊如同害怕匈奴人。沒有百姓支持,我們就是無根之萍。"
呂布冷笑:"百姓不過是草芥,軍隊才是根本!"
"錯了。"吳笛直視呂布,"百姓是土壤,軍隊是長在上麵的樹。沒有肥沃的土壤,再強壯的樹也會枯萎。"
會議不歡而散。但吳笛堅持己見,繼續推行他的"軍民同耕"計劃。
一個月後,變化開始顯現。當一支巡邏隊在野外訓練時遭遇暴雨,附近的村民主動邀請他們進屋避雨;當軍隊需要征調民夫運輸糧草時,報名的人數遠超預期;甚至有年輕人主動來到軍營,希望加入軍隊"保家衛國"。
最令人意外的是在一次對抗演習中。張遼率領的騎兵隊奉命"襲擊"一個村莊,模擬匈奴人的劫掠。按照計劃,村民應該四散逃跑,由埋伏的步兵進行反擊。然而當騎兵衝入村莊時,村民們沒有逃跑,而是拿起農具,與埋伏的士兵一起"抵抗"。
演習結束後,張遼找到吳笛,神情複雜:"大人,您是對的。那些村民...他們真的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把我們當成了保護者。"
吳笛拍拍他的肩膀:"記住,文遠,最強的堡壘不是高牆深壕,而是民心所向。"
與此同時,在州牧府的後院,任紅昌正帶著十幾個女孩讀書認字。這些女孩大多是被世家拋棄的丫鬟奴婢,現在她們圍坐在一起,跟著任紅昌朗讀:"軍為民,民養軍,軍民一心,其利斷金..."
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問道:"紅昌姐姐,我們女子也能參軍嗎?"
任紅昌眼睛一亮:"當然可以!吳大俠說過,保家衛國不分男女。等你們再大些,我就去求他組建一支女兵營!"
女孩們興奮地嘰嘰喳喳起來,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深秋的一天,吳笛召集所有將領,宣布了一個決定:"從今日起,每月初一、十五為"軍民同耕日",全軍除必要警戒外,都要參與幫助百姓勞作。"
出乎意料的是,這次沒有人反對。連呂布也隻是哼了一聲,沒有提出異議。
當第一場冬雪落下時,並州大地上流傳著一個新的說法:並州軍不僅是保衛者,更是建設者。而在軍營中,士兵們開始真正理解了他們手中武器的意義——不是為了殺戮,而是為了保護身後那些信任他們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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