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張遼目光落在管亥、周倉以及殿內其他將領身上。“本將自領中軍,管亥、周倉為副,率剩餘一萬二千兵馬,包括兩千最精銳的並州鐵騎、五千漢軍步兵以及五千各族混合部隊,攜帶攻城器械與大部糧草,隨後進軍!”“中軍之任務,一為穩固後勤,保障前方兩軍補給;二為掃清兩軍未能攻克之頑固堡壘;三,”張遼拳頭握緊,猛地砸向地圖上的“貴山城”——“待你二人掃清外圍,撼動其國本之後,與我中軍合兵一處,共擊貴山!畢其功於一役!”
“末將等遵命!”眾將轟然應諾,聲震屋瓦,戰意直衝雲霄。
“全軍休整五日,檢查裝備,備足糧草,特彆是禦寒之物與翻山器械!五日後,祭旗出發!”張遼下令,“首批開拔目標——休循國!以此為前進基地,叩響蔥嶺之門!”
五日後,疏勒城外,旌旗招展,刀槍如林。
三萬餘大軍列陣肅穆,中央高台之上,張遼一身玄甲,披風獵獵。他手持酒碗,麵對大軍與前來送行的疏勒百姓、各國使者,朗聲道:“兄弟們!此去西北,翻雪山,征不臣!為的是我等共同立下的基業,為的是西域永久的安寧,也為的是告訴世人,漢家旌旗所指,雖遠必至,雖強必誅!乾!”“萬勝!萬勝!萬勝!”山呼海嘯般的呐喊響起,漢、胡士兵的麵孔上都洋溢著激昂的戰意。
大軍如一條巨大的鋼鐵長龍,緩緩啟動,向著西北方向的休循國迤邐而行。隊伍中,並州狼騎的沉穩,西域輕騎的迅捷,各族步兵的堅韌,交織在一起。
十日後,休循國今帕米爾高原附近小國)。
此地已能感受到蔥嶺撲麵而來的寒意與巍峨。大軍在此進行最後的休整與準備。張遼的中軍大帳內,燈火再次徹夜未熄。更詳細的地圖部分由商旅提供,部分由先前派出的哨探繪製)鋪滿地麵。“將軍請看,”龐統指著地圖上一處隘口,“從此處翻越,雖非傳統商道,路途艱險,但哨探回報,守備極其鬆懈,甚至無人看守。太史慈將軍的左軍,可由此突入。”他又指向另一條路線:“褚燕將軍的右軍,可走這條路線,雖然繞遠一些,但道路相對平緩,利於攜帶更多給養,適合進行長期襲擾作戰。”“中軍則走這條主商道改建的軍道,”張遼手指劃過一條線,“雖然可能遇到零星抵抗,但道路最寬,利於大型器械和輜重通行。我軍堂堂正正而進,亦可吸引大宛主力注意,為兩翼奇兵創造機會。”
太史慈皺眉看著那條險峻的路線:“山路崎嶇,馬匹恐難行。”“棄馬!”張遼斷然道,“左軍精銳,步行翻越!所有不必要的輜重皆留下。隻帶十日乾糧、必要箭矢與短兵。翻過山去,大宛東部城邑多有牧場,何愁無馬?”太史慈眼中精光一閃:“諾!慈必率軍如期抵達!”
褚燕則道:“將軍,我部路線較長,需大量箭矢與替換兵器,可否多配發一些?”“準!”張遼點頭,“從後備軍械中撥付。你的任務重在襲擾與破襲,弩箭消耗必大。”
各項細節一一商議妥當,命令迅速下達。
又三日,拂曉,寒意刺骨。
太史慈的左軍與褚燕的右軍,如同巨鷹展開的雙翼,先後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休循大營,沒入蔥嶺那巨大、荒涼、覆著白雪的山巒陰影之中。他們將在人類難以想象的艱苦環境下,完成這次戰略大迂回。
張遼站在營門口,望著消失在群山之中的部隊,久久不語。周倉和管亥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後。“大哥,放心吧,子義和褚燕都是好樣的,定能成功!”管亥粗聲道。張遼緩緩點頭:“我非擔心其勇,唯慮天威難測。翻越此嶺,非人力所能完全掌控。”他轉過身,目光恢複銳利:“傳令中軍,明日拔營!我們,也從正麵去會一會那位大宛王婆落那·虎利!”
蔥嶺之上,風雪肆虐。
太史慈親自開路,用長戟鑿開冰麵,許攸裹著厚厚的皮裘,臉色凍得發青,卻仍努力辨認著方向。士兵們用繩索彼此牽連,在沒膝的深雪中艱難跋涉,不時有失足者被戰友奮力拉回。戰馬的嘶鳴在寒風中顯得格外淒涼,已有數十匹體力不支倒斃路旁。但沒有人退縮,並州、涼州男兒的悍勇,西域士卒對張遼的崇敬與新生活的向往,支撐著他們向前。
另一條路上,褚燕部同樣在艱苦行軍。龐統的體質更弱,幾乎是被兩名親兵架著走,但他的眼神卻異常明亮,不斷觀察著地形,與褚燕低聲商議著什麼。褚燕則展現出他當年能縱橫黑山的本領,靈活地指揮部隊選擇相對好走的路徑,並派出身手矯健的斥候前出探路。
十日之後,大宛國東部的一座名為“葛葛裡”的小城邑,陽光明媚,微風拂麵。這座小城邑雖然規模不大,但卻有著獨特的風景和寧靜的氛圍。
邑長此時正舒適地坐在溫暖的房間裡,品嘗著一杯美味的葡萄美酒。他心情愉悅,完全沒有料到這個季節會有敵人突然出現。然而,就在他沉浸在美酒的香醇中時,城外突然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喊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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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城的少量士兵們驚恐地望向城外,隻見一群如惡鬼般的軍隊正如同從雪地裡鑽出來一般,以驚人的速度猛撲而來!這些士兵們穿著破爛不堪的漢軍和西域服飾混合的衣甲,看上去狼狽不堪,但他們的眼中卻燃燒著駭人的戰意,仿佛要將這座小城邑吞噬殆儘。
在這群凶猛的敵人中,太史慈一馬當先,他的身影如同閃電一般迅速。他們在山腳下的一個小牧場搶到了馬匹,這讓他們的速度更加迅猛。太史慈手中的長弓如同他的手臂一般靈活,連珠箭發,每一支箭都如同流星一般準確地射中城頭的守軍,守軍們應聲而倒。
與此同時,許攸站在隊伍的後方,大聲指揮著士兵們用簡易的雲梯攀爬城牆。他的聲音在喊殺聲中依然清晰可聞,士兵們在他的指揮下有條不紊地行動著。
“破城!隻誅首惡,降者不殺!”太史慈的吼聲如同驚雷一般在空中炸響,這不僅是對城內敵人的警告,也是對自己士兵們的激勵。幾乎就在同一瞬間,大宛西部的一座貿易小鎮“遝失乾”也遭受了褚燕軍的猛烈襲擊。這一切都在龐統的精心策劃之下,他準確地把握住了守軍換防的短暫間隙,使得褚燕軍能夠如鬼魅般悄然潛入。
褚燕身先士卒,親自率領著精銳部隊,如同一支幽靈般的奇兵,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到了城門附近。他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解決掉了毫無防備的哨兵,然後輕而易舉地打開了城門。
隨著城門的緩緩開啟,褚燕軍如潮水般洶湧而入,瞬間淹沒了這座原本寧靜的小鎮。鎮中的貴族們驚恐萬分,倉促之間組織起了抵抗,但他們的努力顯然是徒勞的。
那些以希臘式重步兵方陣而聞名的守軍,甚至還來不及在狹窄的街道上展開他們的陣型,就被來自屋頂和巷口的密集弩箭和突然發起的短促突擊打得暈頭轉向。弩箭如雨點般落下,無情地穿透了他們的盾牌和鎧甲,而突擊隊員們則像鬼魅一樣在他們中間穿梭,揮舞著利刃,製造著混亂和恐慌。
烽火,終於在大宛國的土地上,一座接一座地熊熊燃起。這是戰爭的信號,也是死亡的召喚。張遼的利刃,已經出鞘,並且以驚人的速度,無情地斬向獵物的四肢百骸。
而在遙遠的貴山城內,國王婆落那·虎利和那些擁有巨大權力的貴族們,即將收到他們難以置信的噩耗。他們或許還沉浸在和平的幻想中,對即將到來的災難一無所知。然而,鷹已經飛過了蔥嶺,帶來的隻有毀滅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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