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後,劉漢天撤了殘席,親自續上溫熱的岩茶。
紫砂壺嘴的水汽氤氳開來。
葉淩用銀匙撥著茶盞裡的茶葉,忽然輕笑一聲:“劉家主剛才你們說雪姬還在華國,知不知道她躲在哪兒?”
劉漢天沉聲道:“蕃村家密訊隻說她沒回櫻花國,具體行蹤,還不清楚。”
劉漢天頓了頓,目光轉向趙峰,“趙先生,雪姬擅用幻術,當年在南洋曾攪得幾大家族不得安寧,如今她滯留在華國,恐怕會出大事。”
“是!雖然雪姬修為已經被我廢了,可是以她的魅力,勾引一些男人乾擾我,也不是什麼問題。”
“對!”提到雪姬,劉漢天也是一陣後怕。
劉漢天話音一頓,目光掃過趙峰和葉淩:“雪姬此人最會挑人心軟處下手,趙先生和葉小姐在外務必當心。”
葉淩忽然把茶盞往桌上一放,斜睨著趙峰,指尖慢悠悠劃過杯沿:“放心,他要是敢被什麼‘本事’勾走,我打斷他的腿,拿鐵鏈鎖捆起來。”
趙峰被她看得背脊一涼,連忙賠笑:“我哪兒也不去,就在你眼皮子底下當跟班。”
趙峰轉向劉漢天,正色道:“劉家主,若查到雪姬下落,立刻通知我們。至於天幕人的線索,調查不到就調查不到吧。”
夜!
趙峰剛將玄色暗紋睡袍的鬆帶係好,準備躺下來睡覺的時候。
葉淩突然推開房門!
葉淩斜倚在門框上,身上那件藕荷色睡衣是江南雲錦裁的,領口鬆鬆挽著隻銀線繡的睡蝶,蝶翼上綴著的珍珠隨動作輕顫,恰好落在鎖骨凹陷處。
月光透過紗袖,將她小臂的線條映得如春水般柔潤,發尾未乾的水珠順著雪紡披帛滑落。
“瞧什麼?”葉淩晃了晃赤著的腳踝,腳趾上那枚嵌著鑽石銀戒在月光下一閃。
睡衣鬆鬆垮在肩頭,露出的肩線像新削的羊脂玉,腰肢不盈一握,偏偏裙擺下的小腿線條又帶著點勁瘦的利落。
趙峰挑眉時,葉淩睡袍的寬袖滑下半邊。
“在看你這睡袍快滑到腰了。”趙峰忽然伸手,指尖擦過她肩頸時帶起一陣癢意。
葉淩猛地縮肩,藕荷色衣料順著動作滑落更多,露出半截瑩白的脊背,後腰處那枚朱砂痣恰如一滴凝固的血,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紅暈。
她慌忙揪住領口,發尾掃過趙峰手背時,帶起的香氣混著雨後青竹與龍涎香的味道。
那是她獨有的熏香,此刻被夜露浸得更濃,像團綿軟的霧裹住兩人。
“流氓!”她咬牙瞪他,耳尖卻紅得像熟透的櫻桃。
趙峰低笑時,玄色睡袍的腰帶恰好被她拽鬆,露出緊實的小腹和幾道淺淡的肌肉線條,腰間那枚墨玉佩隨著動作輕晃,撞在葉淩腕間的銀鐲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就是來看看你有沒有乖乖待著。”葉淩忽然把臉埋進他懷裡,聲音悶聲悶氣:“萬一雪姬半夜來使壞呢,我得盯著你。”
葉淩手指揪著他衣襟晃了晃,發尾未乾的水珠滴在他玄色衣料上。
趙峰低笑出聲,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指尖觸到濕涼的發絲:“原來是來‘盯梢’的。”趙峰忽然站起來,在她耳邊壓低聲音,帶著點促狹的笑意,“既然這麼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