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姬緩步逼近,和服領口滑落半寸,鎖骨處朱砂痣隨著笑聲輕顫:“不愧是周家之主,比我預想的更狠。”
雪姬指尖突然掐住周鴻儒後頸命門,金紋順著她的指甲鑽入周鴻儒體內:“不過記住。”
雪姬咬住他耳垂:“你的狠,隻能用在我想殺的人身上。”
“是,主人!”
雪姬指尖摩挲著袖口殘留的金紋餘溫,嘴角勾起嗜血的弧度:“周鴻儒不過是第一步,王家才是紮進李家心口的毒刺。”
雪姬看向周鴻儒:“你在周家等著我,我去一趟王家。”
“是,主人!”
王家府邸巍峨聳立,簷角銅鈴在夜風中發出幽鳴。
雪姬立在高牆外,望著府內燈火通明的練武場,無數黑影騰挪翻轉,正是王家精銳龍驤衛在操練。
雪姬輕嗅空氣中飄散的血腥味,玉指輕揚,一縷緋霧,神不知鬼不覺沒入王家深處。
雪姬如夜梟般翻過低矮護牆,緋色和服在風中獵獵作響。
王家家主王頂天房間簷角銅鈴無風自鳴,她指尖輕撚,一縷緋霧化作銀針,精準解決值守侍衛。
內鼾聲如雷,王頂天袒露著布滿傷疤的胸膛,玄鐵重劍橫在枕邊,劍柄纏著浸透汗漬的布條。
雪姬蓮步輕移,和服上的金箔櫻花紋在月光下泛著冷芒。
雪姬跪坐在榻邊,銀簪垂落的珍珠流蘇掃過王頂天棱角分明的下頜。
熟睡的王頂天突然皺眉,粗糙的手掌下意識握住劍柄。
“誰!”沙啞的怒吼震得帳幔輕顫,重劍出鞘的寒芒已抵住雪姬咽喉。
“這麼心急碰人家?”雪姬朱唇輕啟,尾音裹著櫻花國特有的顫音,比淬毒的琴弦更撩人心魄。
王頂天對突然出現的雪姬,無比警惕:“你是誰?”
她指尖劃過劍身,玄鐵竟發出刺耳的嘶鳴,瞬間騰起焦黑的灼痕:“王家主連美人都認不得,難怪總被李家踩在腳下。”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王頂天瞳孔驟縮,手腕卻不受控地發軟。雪姬周身泛起朦朧粉霧,茉莉異香混著甜膩氣息鑽入他鼻腔:“我是你的貴人。”
“滾出去!”王頂天暴喝一聲,拿起玄鐵重劍橫在胸前,劍尖觸及雪姬周身緋霧時發出刺耳嗡鳴。
王頂天後背緊貼床頭,冷汗浸透錦被,眼中滿是警惕與怒意:“王家不歡迎來路不明的人!”
雪姬輕笑,緋色和服滑落半寸,露出如玉肩頭:“王家主這般防備,倒像我是什麼洪水猛獸。”
她指尖輕抬,一縷金紋順著劍身蜿蜒,所過之處凝結細密冰花:“可我分明是來送你一場潑天富貴的。”
“荒謬!”王頂天揮劍劈砍,手腕卻像被無形枷鎖束縛,重劍“當啷”墜地。
雪姬欺身上前,溫熱氣息噴灑在他耳畔:“上個月截獲的西域翡翠,本該入王家庫房的半數,如今是不是還在李府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