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家主!”管家聲音發顫:“敵人來勢洶洶,我們李家的力量都在外麵,以我們現在的力量,怕是撐不了多久!”
“撐不了也要撐!”李生決抄起案上的青銅虎符:“傳我命令,凡斬殺敵一人者,賞十萬;斬敵重要成員者,賞千萬!李家子弟,今日唯有死戰!”
“是,家主!”
趙峰見李生決心急如焚、脖頸青筋暴起的模樣,大步上前,雙手穩穩按住李生決顫抖的肩膀:“李家主!此刻心煩意亂隻會讓彆人抓住把柄!”
李生決猛地甩開手,腰間玉玨撞在桌角發出脆響:“趙先生!周家王家勢力已到門前,李家老小危在旦夕,這叫我如何冷靜?”
“越是生死關頭,越要撕開迷霧!”趙峰突然轉身:“雪姬謀算極深,怎麼會留破綻讓我們輕易窺探?唯有直麵對方,才能看清虛實!”
李生決瞳孔驟縮,手裡的拐杖隨著呼吸劇烈起伏。
李生決猛地扯下腰間玉帶,金絲墜子“當啷”砸在青磚上迸出火星:“開正門!李家兒郎隨我殺!”
三百親衛齊聲抽劍,誓死追隨李家。
李家朱漆大門轟然洞開,兩道身影早已負手而立。
周家家主周鴻儒身披墨色蟒紋大氅,腰間暗影衛令牌泛著幽藍冷光;王家家主王頂天玄甲染血,金紋在鎧甲縫隙間若隱若現,宛如被囚禁的火焰。
雪姬站在人群最中央,緋色裙擺泛著金箔櫻花紋,指尖纏繞的金紋正與王頂天後頸的印記遙相呼應。
“李生決,你終於舍得出來了。”周鴻儒慢條斯理地撫過腰間彎刀,刀刃未出鞘,卻已有森冷殺意彌漫:“放棄抵抗,我留你全屍。”
“放屁!”李生決怒吼一聲,青銅虎符在腰間撞出脆響。
李家親衛們如潮水般緊隨其後,盾牌與長槍碰撞出刺耳聲響。
王頂天突然抬手,龍驤衛的玄色長槍齊刷刷調轉方向,槍尖直指李生決咽喉。
“李家主,這是你自尋死路。”王頂天的聲音低沉沙啞,金紋在他脖頸處瘋狂扭動,似在宣泄某種不甘。
雪姬嫵媚一笑:“三百對四千?以為這點人數就能突圍?今日便是李家的滅門之日!”
李生決站在親衛隊伍最前麵,手裡緊緊攥著青銅虎符,大聲質問:“周鴻儒!王頂天!咱們三家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為什麼突然帶兵把我李府圍得水泄不通?”
李生決這話一出口,周圍頓時安靜下來,連王頂天脖子後麵的金色紋路都跟著抖了一下。
周鴻儒慢悠悠地摸著腰間的彎刀,身上的黑色蟒紋披風被風吹得嘩啦作響:“李生決,多說無益,早就應該手底下見真章了!”
雪姬突然笑了起來,紅色裙擺掃過周鴻儒手背的瞬間,金色紋路像小蛇一樣順著袖口鑽進皮膚裡。
周鴻儒臉色瞬間變了,疼得直咬牙,後半句話硬生生憋了回去。
趙峰眼神犀利,死死盯著王頂天鎧甲縫裡若隱若現的金色紋路,那些紋路會跟著雪姬的動作一閃一閃,就像被人用線牽著的木偶。
趙峰往前走了一步:“周家主王家主,請摸摸自己後頸?從昨晚開始,是不是總覺得心口火燒一樣?”
周鴻儒王頂天臉色一下子就白了,下意識伸手去摸後頸。
卻被雪姬的冷笑打斷:“趙先生,說話得講證據。”
她指尖的金色紋路突然亮得刺眼,王頂天脖子後麵立刻浮現出同樣的花紋:“這不過是李家臨死前的狡辯罷了。
趙峰猛地擲出三枚銀針,針尖卻在觸及周鴻儒麵門時詭異地偏折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