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的門被記者們擠得搖搖欲墜,閃光燈如同白晝般刺眼。
薛院士被記者們團團圍住,他的額頭不斷滲出冷汗,眼神慌亂地躲避著記者們遞過來的話筒和錄音筆。
“薛院士,請問您對趙峰醫生提出的質疑有什麼回應?”
“您提供的報告被指是偽造的,對此您怎麼解釋?”
“中微子療法已經拿出了患者康複的證據,您之前的指控是否存在主觀臆斷?”
一連串尖銳的問題像利箭般射向薛院士。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喉嚨仿佛被無形的手掐住。
此時,趙峰站在一旁,眼神平靜而堅定地看著這一幕,對著圍過來的另一群記者說道:“薛院士所說的話都是無端指責,證據也都是假的。他為了打壓中微子療法,不惜采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醫學研究本應是嚴謹且純粹的,是為了救治更多的患者,而不是成為某些人維護權威、排除異己的工具。”
“趙博士,那您接下來對於中微子療法有什麼計劃呢?”有記者問道。
趙峰目光望向遠方,語氣沉穩:“我們會繼續深入研究,加快實驗進度,用更多的成果和案例證明中微子療法的可行性與有效性。我相信,科學的進步不會因為這樣的阻礙而停滯,真理終將照亮醫學發展的道路。”
另一邊,薛院士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結結巴巴地辯解道:“我這都是為了醫學的嚴謹性!中微子療法本就不符合常理,我隻是在履行一個學者的職責!”
薛院士蒼白的解釋顯然無法讓記者們信服。
人群中發出一陣嗤笑,有記者直接質問道:“那您篡改報告、匿名爆料,這也是履行學者職責的方式嗎?”
會議室裡此起彼伏的追問聲中,薛院士攥緊西裝下擺的手指微微發抖,喉結艱難地上下滾動:“那些所謂的證據都是斷章取義!我在實驗數據上標注質疑符號,本意是為了提醒學界謹慎對待。”
“可是薛院士。”一名戴眼鏡的女記者突然舉起平板,屏幕上赫然是薛院士與某醫療器械公司的郵件往來:“根據我們獲得的通訊記錄,您在公開質疑中微子療法前,就與這家生產傳統治療設備的企業簽訂了合作協議,這難道也是學術嚴謹的表現?”
現場驟然安靜。
薛院士盯著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耳畔響起此起彼伏的快門聲。
薛院士的嘴唇翕動兩下,突然提高音量:“商業合作與學術判斷無關!中微子治療的安全性根本沒有經過任何證實。”
“安全性報告在這裡。”趙峰緩步上前,將一疊文件遞給最近的記者:“這是三十例臨床患者的五年跟蹤數據,所有記錄都保存在國家醫學數據庫。薛院士聲稱我們偽造數據,可他自己的實驗日誌裡,2023年7月15日的原始記錄與三天後提交的報告存在17處數值差異。”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騷動。
薛院士踉蹌後退半步,後腰撞上會議桌沿。他的目光掃過一張張充滿質疑的麵孔,突然伸手去搶記者手中的平板,卻被閃光燈刺得眯起眼睛。
薛院士大喊:“這是誣陷!你們不能僅憑他一麵之詞,從而誣陷我!”
“薛院士,您還有什麼要解釋的?”會場門口,幾名穿著製服的工作人員推著調查箱走進來:“我們接到舉報,需要對您辦公室的電腦進行數據恢複。”
薛院士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薛院士機械地整理著歪斜的領帶,卻怎麼也係不好。
在越來越多鄙夷的目光中,他突然推開擋路的記者。
薛院士撞開會議室大門的瞬間,走廊裡此起彼伏的“哢嗒”聲驟然響起。
七八支錄音筆幾乎同時懟到他麵前,閃光燈像暴雨般劈頭蓋臉落下,刺得他眼前陣陣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