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棠感覺經脈被一股狂暴力量撕扯,心口處卻亮起麒麟虛影,那是令牌最後的殘魂在燃燒。
“不能停!”她抹去嘴角血跡,金芒在周身凝聚成鎖鏈,強行牽引裂縫邊緣的血漿:“爺爺說過,有些東西必須用犧牲來封印!”
“玄甲軍聽令!”雲瀾染血的手掌重重拍在一名士兵肩頭:“今日以命鑄陣!”
兩百餘名玄甲軍齊聲怒吼,紛紛將武器刺入自己心臟,用最後的力量在地麵畫出巨大陣圖,鮮血順著紋路流入裂縫,竟凝結成古老的封印符文。
裂縫深處傳來不甘的怒吼:“人類,你們會後悔的!”
整片沼澤開始逆向漂浮,無數妖獸在半空扭曲變形,化作黑色霧氣湧入裂縫。
冰原蠍瘋狂撞擊金芒鎖鏈,尾鉤每一次揮動都帶起成片玄甲軍的殘骸。
“給我!合上!”白小棠拚儘最後力氣,將心口的麒麟虛影拍出。
虛影化作流光沒入裂縫,整個空間突然發出玻璃碎裂的聲響。
玻璃碎裂般的脆響撕裂蒼穹,紫黑色的裂縫如被縫合的傷口,在萬千金芒中急速收攏。
最後一縷暗紫色血漿倒卷回虛空,帶起的漩渦將幾隻來不及逃離的骨翼蜥蜴絞成齏粉。
白小棠癱倒在焦土上,看著掌心消散的麒麟令碎片,耳中殘留的尖嘯聲突然被詭異的寂靜取代。
“它們退了?”雲瀾拄著斷劍勉強支撐,銀紋殘片在風中發出瀕死的嗡鳴。
遠處,上萬隻骨翼蜥蜴收攏焦黑的翅膀,盤旋著沒入霧氣深處,紫焰拖曳的尾跡如泣血的殘虹。
冰原蠍發出不甘的怒吼,巨螯重重砸向地麵,震起的冰棱間,殘留著玄甲軍破碎的銀紋鎧甲。
趙峰急忙蹲下身子,查看葉淩有沒有受傷。
“裂縫閉合切斷了它們的來路...這些畜生終於知道再無勝算。”
“它們不會善罷甘休!”
突然,整片沼澤的溫度驟降,一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壓:“卑微的人類,你們以為封住裂縫就能高枕無憂?下次再見麵,這片土地將成為你們的墳場。”
白小棠渾身一震,心口的麒麟虛影突然劇烈震顫。
三道熟悉的雪白身影從她體內竄出,雪狐們頸間重新浮現出流轉著金光的鈴鐺,皮毛上焦黑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雪狐輕輕叼起她的衣角,發出急切的嗚咽。
而地麵上,那些消散的麒麟令碎片正在金芒中重組,符文煥發出比之前更耀眼的光芒。
“這、這是?”白小棠聲音發顫,連指甲縫裡未乾的血漬都顧不上擦拭。
三隻雪狐圍著令牌歡快打轉,頸間鈴鐺清脆的聲響與令牌共鳴,在死寂的沼澤上空蕩開層層金波。
趙峰撐著中微子裝置勉強起身,額角還在滲出黑血,卻死死盯著令牌:“竟比受損前更強了?”
雲瀾的銀紋殘甲在風中嘩啦作響,他將斷劍拄地支撐搖晃的身體:“白守山前輩說過,麒麟令認主後會因危機覺醒。或許這次血戰,反而讓它突破自身。”